虽说chūn雨温润,但黏湿衣服的感觉是真不好受,司空摘星抬头看看茫茫的雾,一面咒骂陆小凤,一面继续爬墙头,这好歹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啊。
然事qíng就是这么巧,山西这么大,客栈这么多,他刚刚离开上官飞燕和霍天青的房间,好死不死的又爬上龙葵和花满楼的那一间……
偏偏龙葵和花满楼两人正到qíng稠处,满室风光旖旎。
花满楼身边从来不乏倾慕的女子,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这样深qíng,是用她的生命在爱,用生命中的每一滴血,每一寸灵魂在等待,难得的是,自己对她亦是qíng动。
此刻,她就握着自己的手站在面前,呼吸近在咫尺,让人只想吻她嫣红的唇。
靠近,再靠近,花满楼不知道自己此举应该不应该,失礼不失礼,但人生苦短,忘qíng一次又如何?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触上那抹芬芳,便只能无奈的摇头,将龙葵揽入怀中闪避,同时展开折扇替龙葵拨挡头顶上掉落的瓦片泥灰。
事出突然,龙葵实在反应不过来,头顶上何时多出了这样一个大窟窿?
“哎,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完全当我不存在就可以,我什么都没看见,”司空摘星从地上爬起来,一面背过身子,一面企图悄悄溜走,
“你是司空哥哥?你这是从来来?又……要去那里?可你怎么会来山西?你又为什么会在房顶上?”
龙葵脱口而出,她最近问题真的比较多,但这似乎,不能全怪她,
“呃……我……我说小葵妹妹,你这么多问题,这让我从何说起啊,我还是先走了。”司空摘星耷拉了脑袋,眼前这两位,一个是义妹,一个算是迟早的义妹夫,却在这种qíng况下见面,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然而花满楼却似乎并不觉得尴尬,他拾起桌上的扇子,轻轻摇了摇,
“司空兄留步,你只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就好,为什么会在房顶上?”
花满楼问话从来温和有礼,但却似乎其中总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回答的人不敢说谎,或是,让说谎的人紧张异常。
当然,司空摘星是没什么必要说谎,只是,有点郁闷而已,小声嘀咕道,
“今天这是怎么了,老碰上野鸳鸯……”
一个“老”字,着实令人瞎想无比。
一语未了,眼见花满楼和龙葵脸色皆不对,且一脸诧异的望着自己,
司空摘星慌忙改口,连连摆手道,
“不不不,你们是鸳鸯,他们顶多是对野鹌鹑,这,这都怪客栈房顶不结实,我才掏了一片瓦怎么就塌了……”说实在的,他还真是只掀了一片瓦,单纯就是想就地偷套gān净的衣服换,谁知这屋顶那么不结实,更没想到,这屋檐低下竟然是龙葵和花满楼。
“我要是知道是你们,就不偷看了。”
是啊,要早知道他小葵妹在这里,他直接就正大光明的进来躲雨了……
司空摘星依旧振振有词,全然不见龙葵和花满楼的满脸黑线。
他更没想到,龙葵会低了头,幽幽道一句,
“司空哥,你很喜欢到处偷看野鸳鸯么……”
于是,花满楼笑了,司空摘星颓了。
他要几张嘴才能说清楚事qíng的真相,简直一世英明竟毁啊。
☆、满盘皆输矣
野鸳鸯之事暂且不提,却说司空摘星忙将那对野鹌鹑的对话向花满楼和龙葵jiāo代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如此一来,却更让人疑惑。
“若霍天青果真要杀独孤一鹤,那青衣楼主大抵便是霍休了,只是,我们看到的丹凤公主怎么会是江南的飞燕姑娘,而若她真是飞燕姑娘,那她的爷爷上官瑾,岂非早就去世?如何又能帮霍天青重振天禽派?”龙葵摇摇头,事qíng越接近真相,总是越扑朔迷离的。
而花满楼似乎想到了什么,阖上折扇,
“我想这些疑问,有一个人一定可以解答。”没错,那就是上官雪儿。
“司空兄,我想请你帮我,也是帮陆小凤一个忙。”花满楼朝司空摘星一礼,
“什么忙,花满楼你说吧,我司空摘星尽力而为,不过!有个条件,今晚发生的事qíng绝不可以告诉陆小凤!”原来司空摘星也有软肋,只是让人想不到,那软肋居然是陆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