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独鹤?”既至听到打斗声,待陆小凤他们赶出去,已经是遍地尸体,不过听人叫出严独鹤的名字,似乎并没有惊吓到这位可算蓬头垢面的大掌门心qíng,人家非但没有像阎铁珊那般胆小怕事,反而晃晃那好似半月没洗的油头,粗着嗓门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倒是真的很有将军的那份气概,
“我就是严独鹤,那又怎样?”
是啊,貌似还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陆小凤扫一眼地上的尸体,
“是不是他们也知道你是严独鹤,你才杀了他们灭口。”
严独鹤翻翻白眼,
“是他们要杀我,不是我要杀他们!”
花满楼摇摇折扇,依旧客气,他上前一步,
“严掌门,在下花满楼,有人说很久前欠了一笔债,想要讨还,不过事qíng发展到这一步,似乎并不是这样,严老板若是相信,陆兄和花某想听听严掌门的说法。”
本来严独鹤还算冷静,只是心qíng不好,然而一定到那个债字,霎那间如同扎毛了猫,
“债?我倒想好好算算这笔债!到阎铁珊府上咱们一起算算这笔债!我就是拿了大金鹏国的财产怎么?我欠谁了?我……”
“糟老头你吼什么吼,先把你那满头乱糟糟的头发梳好了,再来跟我哥哥说话。”
严独鹤挨骂了,其实,喋喋不休的他还没反应过来。
龙葵擎着一把绸扇,将红眸遮在伞下,其实自从花满楼说可以保护龙葵,红葵便懒得冒出来了,正想躲躲清闲,等个合适的机会离开已经找到幸福的小葵,不过现在看来,她的使命似乎一时半刻还完不成,因为她真的看面前这个老头很不顺眼。
“你个臭丫头,你骂谁是糟老头!”
严独鹤不甘示弱,他那三英四秀七个徒弟每一个敢这样跟他讲话的,至于他那一头从来不梳的,已经成为峨眉众弟子心中靓丽飘逸风景的头发,他本来是想以此体现自己遗世独立的道长气质的,却不想,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这样奚落,骂自己老头就罢了,还糟老头!
“这里还有别人吗?”是,不用疑惑了,说的就是您,严独鹤严老头。
“老道我不想打小女娃娃,你立刻跪下给我磕三个头,我就不计较了。”严独鹤以前是将军,杀人的事gān多了,可他好歹也算人物,又这么大的年纪,打女人的事是做断断做的。
☆、满盘皆输矣2
不过这回,严独鹤可算打错了算盘,龙葵本就是公主,怎么可能下跪?且现在是剑灵,反正本来就是鬼了,更没什么可怕的。
所以……
“嗷嗷,你个臭丫头,快放开我,松手,嗷嗷!”
严独鹤很疼很无辜。
相信任何一个人,若是被一个小姑娘一根根的揪了胡子揪头发,疼得直咧嘴却毫无还手之力,估计也会觉得很无辜。
“我叫龙葵,不叫臭丫头,糟老头,你不是很凶么?怎么跟你那绣花枕头的徒弟苏少英一样,空有一副皮囊。”龙葵虽出言戏谑,却并没有真的出手伤人,而严独鹤心中郁闷极了,围在身边的明明只是一个看似寻常的小丫头,可她出手的速度却快的让他怎么也抓不住。
于是,qiáng忍疼痛中的严独鹤动心思了,却不是别的,而是想,这个好的苗子,还是这样的人材,要是能收来当个小徒弟,似乎不错嘛。
然而,严独鹤的心思,最终幻灭了,因为他很快明白,要是收回这个么一个徒弟,那将来他的峨眉闪佛光顶恐怕就姓龙了,还是跟这个小魔女有多远就离多远的好。
正因今日种种,以至于在后来的后来,当听见花满楼和龙葵成亲的消息后,那一向悲催的苏少英伤chūn悲秋的想了一夜,终于鼓足勇气向自家师父提出,想再去一趟花家,看能否夺回自己心爱的姑娘。
结果惹得严独鹤大发脾气,将苏少英赶去峨眉崖底思过三年,待他出来时,龙葵和花满楼的孩子都满地打酱油了。
眼见严独鹤的胡子越来越少,陆小凤忙喝住龙葵,只因,他实在不想天下再多跟自己一样没有胡子且半秃的可怜人,而花满楼也不想闹得太僵,也道声小葵住手。这才救下严独鹤的宝贝胡子和头发。
“严独鹤,事到如今,我们只想知道真相,也不必等霍休,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吧,你可真的欠了大金鹏国的债?”陆小凤摇摇头,只能劝导,阎铁珊已死,霍休也许比那悲剧的阎老板死的更早,可以说严独鹤大概是唯一能说出真相的人,实在不必在等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