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昨晚了吗?他一定会对发生的事qíng守口如瓶,但他的眼神涵义深远,足以写本小说。
赫敏好歹找回了点理智,它畏缩在她胃里某个小小的温暖的角落里。即使前路困难重重,但她开始懂他,这真的很有意义。
每次他们面对这样一个“时刻”,他都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恶棍。这是一种典型的心理防御。但当她不再怕他,一切就只剩下令人吃惊的、幸福的领悟。
“关于昨晚,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她平静地解释。
“我不需要你来看我怎么样了,”他咆哮。他的手再也没有禁锢她的胳膊,他的手正在挤压、摩擦、发热,好像他正在避免她受寒感冒,或者好像他不知道是要伤害她还是要爱抚她。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明还可以塞进一个高尔。
当下,距离真的只是最后的界限。
“马尔福,你的问题是你不知道你自己要什么,”她厉声对他说:“你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边,做个选择,光明还是黑暗?我们现在开战了。你再也不能奢望游走在双方间,所以别为此憎恨我们所仅剩的东西。”
他张了张嘴,赫敏勇敢地继续向前:“你需要我的合作去解除Fida Mia,同时你却不要我出现在你身边的任何地方?当你没法使我听话的时候,你就生气。但我顺从的时候,你表现得就像一个从斯莱特林学院跑出来的最大的喋喋不休的牢骚鬼。”
他们在沉默中对视了火炽般的几秒钟。
“那真的说明了一些问题。”赫敏后知后觉加了句。
他看上去像要掐死她,他们可能会在稍后找到她的尸体,躺在五彩缤纷的泡泡糖糖纸以及亨特史密斯的论文“麻瓜和保险:虚妄还是必要?”里。
“你这个愚蠢的、幼稚的女孩,”他冷笑,呼吸灼热而甜蜜地喷在她脸上:“我这就告诉你我不想要的。我不见得想要在毕业晚会上看到你,但是,嘿,你自己凑上来,而我不是圣人波特去拒绝一个尚可的乱毛女。因为如果我是波特,我就会扔掉原则,和我最好的朋友来场激烈的搞基。在级长浴室里我冒犯你之后你表现平淡,之后我并不想看到你接近我。在我把多德斯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救出球场后,我也不需要你问我好不好。我不想在早晨面对一个坏脾气的女人,不想让chuáng单带着你的气味,只是因为你没在那儿让我和你说一声该死的滚出去。”
赫敏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她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告诉他他是个神经病,因为毫无疑问这段小小的独白已经证实了。
“没话可说了?”他点点头,声音缓和了一些:“很好,我会在对角巷等着你。”
梅林知道她的人生发生了奇怪的事qíng,但是随之而来的现实则是让所有事qíng陷入了艰辛的远景。
她看着他朝着地窖的方向走远,赫敏很确定他带走了她的心。
第二十八章
有人沿着走廊走来,但并不是那个地牢看守鲍伯。唐克斯之所以确定是因为鲍伯穿着巨大的靴子,走路的时候脚步声很沉。但是这个陌生人脚步轻巧,而且非常非常安静。唐克斯能听到陌生人的接近,是因为她从发现自己在地牢开始就在等待这一刻。
那些囚禁他人的人总是爱巡视自己的战利品。或早或迟,即使有亲信党羽或者鲍伯这种人,那个指使了邪恶绑架的幕后主使最终还是要来探访一番。关键在于你必须专心注意,然后在见到某人的时候认出他就是幕后主使。
现在,牢门上部的小窗滑开了,一张脸出现,它苍白、古怪,透着一种隐秘的洋洋得意。当唐克斯发现哈利·波特年轻的脸正睁大着双眼看过来的时候,胸口好像被猛击了一下,但唐克斯立刻控制住了自己的qíng绪。
如果那是哈利,那么邓布利多就是由罗斯默塔女士以极高明的伪装扮成的。(译者注:罗斯默塔女士是三把扫帚酒吧的老板)
“没人喜欢炫耀的把戏。”唐克斯摆出谈话的架势。
哈利的脸斑驳成一个了然的笑容,这就是唐克斯曾在假德拉科脸上看到过的那种假笑。
那么这个人就是负责发号施令的,也一定还有别的走狗,因为这个地牢可不小。
“那么你就是马尔福的表姐?安多米达家的小鬼?”变形巫师说道。
“如果你以为自己能够在绑架了两个奥罗还能侥幸逃脱,那你脑子一定有毛病。”唐克斯老练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