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过一条狭窄铺着地毯的走廊到了二楼,这地方闻起来好像才烤了点心一般芳香。小小的衣帽架上只挂着顶帽子,多节手杖看上去比邓布利多还要老上三倍,充满了故事xing。
“我当然有姓氏,但我猜测你们也并非什么‘欢乐骨夫妇’,那咱们就还是不要拘泥于小节吧。”阿恩缓缓一笑。
一语中的,赫敏这么想。
通过狭窄的走廊,阿恩滑开墙壁上的嵌板,打开了一个小小的会客厅。那里放了茶具、几个康沃尔ròu馅饼和蛋糕,可能是为会谈准备的。
“你要加入吗?”阿恩问博金,他注意到博金还站在前门外面。
“还是不要了,”博金支吾着:“如果今晚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了,那我可以走了?”这是问德拉科的意见。
德拉科点点头,伸到口袋里拿出有一个细绳绑缚的小口袋,赫敏猜那是博金的酬劳,他把袋子扔给了博金。
老实说,马尔福的口袋里肯定带着一座移动小金库。
赫敏和德拉科分坐在会客室里同一张绿色天鹅绒沙发的两头。赫敏暗自哼了声想到,这场景几乎就像是你在见证一场婚姻心理咨询。
马尔福发出一阵小小的愉悦的声音,赫敏再次被他可以读出自己所思所想的事实打击到了。
“要茶吗?”阿恩问他们,他指了指茶具。真奇怪,可他看起来不像要帮他们倒茶的样子。
德拉科摇头,然后飞快地给赫敏使了个颜色。
“不必了,谢谢,我们刚吃了午饭。”
“那很好。”阿恩坐进了扶手椅。
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赫敏猜他可能二十多岁,头发是淡褐色,修剪后搽了发胶做成一种古典的式样,依然穿着质地极佳的白衬衣和粗呢裤子。
考虑到天气,真是古怪的穿着,但赫敏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他多少是个古怪的人。
“所以,我们现在遇到的麻烦是一个捆绑式的婚姻咒语对吧?Fida Mia,真是卓越的魔咒,”他看上去很是奇妙地自鸣得意:“我假设你们知道它的起源?”
“是啊,”德拉科哼了声:“一个疯狂的丹麦老傻瓜,一夫多妻论者。”
阿恩支起手来,将手肘按在穿着粗呢裤子的膝盖上,他的表qíng好像是在给孩子讲故事:“有些人认为它是一个极其动人的魔法,这年头绑定灵魂却又不造成伤害的魔法可所剩不多。而且,还都是不合法的。”
德拉科一脸苦相,而赫敏认为这是对阿恩关于灵魂的天花乱坠chuī嘘的一种反馈,她倒不完全是错的。
“动人的?”德拉科嗤之以鼻:“这是诅咒,不是什么咒语。普通的婚姻,即使没有违背和伴侣的jīng神联系都已经够糟的了,难怪这咒语是非法的。”他话里的蔑视足够掐死一只jī。
“看来没什么làng漫可言啊?”阿恩注意到,起身到办公桌前拿了一支羽毛笔和一叠羊皮纸。
德拉科一定感觉到了这个特别的问题显然不需要回答,他挂上一副傲慢的姿态,直直看着前方。
“你不介意在进行中,我记点笔记吧?”阿恩坐下后看着他们,而他们看着彼此。
没人反对。
“你们约会多久了?”
“我们没有约会。”德拉科和赫敏异口同声,但赫敏qíng不自禁地感到被德拉科迫不及待的回答刺痛了。
阿恩抬起头:“那么,是突发事件?”
德拉科清清嗓子坐直了些:“可以这么说。”
阿恩在纸上写了点东西,看上去好像有五六句话,赫敏很想看看他写了点什么。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她不得不开口问。
“这就和我要提前暗中观察我的顾客们一样,好让我知道这咒语扎根有多深。你们的感qíng对于咒语的影响比你们自己意识到的要多。我所要做的任何补救都是因人而异的。在此qíng况下,过度矫正无济于事,反而有害。估算Fida Mia对你们的影响非常有用,还有互相之间的影响,”他停下来耸耸肩:“你们两人之间的。”
德拉科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想听阿恩分析他们独特的“扎根”qíng况。
阿恩接下来的问题让赫敏有点闪烁其词:“你能告诉我它是怎么来的吗?”
“真的吗?”赫敏说:“你要知道我的感觉是怎么来的?”她没想到会被要求对一个陌生人解释她对马尔福日益增长的感觉,还是在马尔福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