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着德拉科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叹息,她的手自由了。
“让我缓一下,你这该死的。”
“除非你又想把我按倒。”她贴着他的发丝,她想碰碰他,可他还抓着她的手。
他一定感觉到了她突如其来的奇怪的冷静,这激怒了他,他摇晃她:“我是为了你,你这个蠢货!”
“你知道此时此地发生了什么吗?”她朝他喊:“我把我自己给了你,德拉科。如果我误会了你,你根本不想要我,那么老天会让我死的。”她的声音变得微弱:“我知道你感觉到了什么,那为什么你不相信自己一次?”
他看着她的表qíng清楚地传达了他的恐惧,她如此了解他。但是他知道该怎么回答。
爱别人永远不要超过别人爱你,但这是为什么?
因为每样好东西最终都会失去。
因为暗恋是会溃烂的有毒伤口,然后他只会一无所有。一个庞大的、空虚的深渊。没有母亲、没有朋友,也没有爱。就像马尔福庄园,死寂、空旷,只有一个视他为负担和失败的父亲。
与其被爱鲸吞蚕食至毁灭,不懂爱反而痛苦会少些。
她不会真的爱我……
问问她,你这蠢蛋!“我……”他说。但是又无话可说。想要和她分开,想要把她从这段不被需要的婚姻里解救出来,他知道他的内心已经被进驻,那是一些永远不会被治愈的东西。
他怎么能向她要求同样的感qíng?格兰杰,她那么健康、那么完整,有那样令人吃惊的爱人的能力。
赫敏正在经历她自己小小的醒悟,她明白了没有真正的解脱。并不针对他们的感qíng,而是指阿恩对德拉科言明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能够离开那个地方,却没有付出哪怕一个纳特的代价。
因为没有真正的解咒方法。
德拉科感觉到了她小小的惊讶,她身体的僵硬,感觉到了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挫败感。她给了他一个机会,而他失败了,如果他能够预测的话。因为赫敏不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一切都失去了。
他笨拙地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准备离去。
赫敏拿腿圈住了他,然后她凝聚了所有仅剩的勇气,抬起下巴,在他离开前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的反应很快,他的手指cha进她的头发,他呻吟着、发狠地吻她,混合着不可置信的绝望与温柔。在这个迷醉般的亲吻中,他的灵魂已经赤luǒ坦诚,赫敏因为它的力量而虚软。
除了抱紧他别无他法,他一定很恐惧,一想到他放开她,她紧接就感到虚弱和空茫。
只有紧紧地拥抱,缠绕他心灵的枷锁、铁丝、堡垒才会被粉碎,她沉浸在拥有德拉科最激烈的qíng感中,真正地拥有他。
她听到了声音,他们发出的在空气中细小的喘息、啜泣、悲叹,好像她是个旁观者。
他离开些喘口气,她抬起头跟过去,她不想失去那将他们的身体连接在一起的张力。
他闭起眼睛的样子好像在遭受着尖锐的ròu体的疼痛,他悬宕在她身上,肩背和手臂的肌ròu拉紧,不想让自己的重量压到她。
她知道如果不马上说点什么,堡垒的大门就会猛地关闭,他所遭受的黑暗就会再一次把他偷走。
“和我在一起。”她告诉他,不是要求,而是告知,她的眼睛正在传达着吸引。
“怎么样在一起?”他气喘吁吁,看着她的样子好像她是禁止触摸的,他的声音闷闷的。
“就像这样。”她说着伸手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流血的嘴角、鼻梁、颧骨上留下细碎cháo湿的吻:“像这样。”她重复道,让自己抱紧他,让他平静,让他安心。
他眼睛里笼罩的yīn霾不见了,过去两个星期她发现和梳理的那些部分渐渐明朗了,再无遮掩,赤城地袒露出来。
“告诉我。”他的眼睛梭巡着她的脸,他抓住她的手,这样她就不能用触摸令他分心:“求你。”
莱姆斯·卢平可不是平白无故称赫敏是她这个年纪最聪明的女巫,赫敏知道解决办法惊人的简单。如果不知道她也会回报同样激烈的感qíng,他就会害怕将自己全然jiāo付。
“我爱上你了,德拉科。老天保佑我,我尽力压抑了。”这话说出口容易到可笑,几天前,除非有人拿皮带抽她她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