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手猛地一挥:“我既不需要也不希望勉qiáng自己听到一个解释,这不是我和你们谈话的理由。你们的档案记录以及连续的对规则的漠视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你们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成熟到了结自己的xing命,梅林知道你们愚不可及。我唯一关心的就是你们经常选择漠视学校的门禁时间,以及你们最近的伦敦之行和一个谋杀犯不谋而合。”
德拉科信誓旦旦,斯内普则听过就算。
“翻倒巷出现黑魔标记的时候,你的意思是有人被杀了?”
“是的,马尔福先生,”斯内普带着无比的耐心:“除非你能想出谋杀犯有别的事可gān?”
“是谁?”
“受害者的身份还不知道,你是不是去见了Fida Mia专家而且卓有成效?”话题的转变很迅速,而且突然。
斯内普不用等答案了,德拉科脸上的愁容以及赫敏显而易见地相似表qíng,足以说明一切。
“我明白了,真是不幸,”斯内普叹气,抱起双臂又叹了口气:“还有……还有一些别的事qíng我需要告诉你们。”
他们等着。
德拉科无话可说,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教父yù言又止,他转头去看赫敏,注意到她也在盯着斯内普,好像那男人刚刚宣布自己喜欢的颜色是粉红色。
“德拉科,”斯内普开口了:“是关于你的母亲。”
气氛变得沉重冷然,德拉科的心沉了下去。
“她怎么了?”
“昨天《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已经报道了,但我想你还没机会看一看?不,不,你当然没机会看。”
“先生?”斯内普没有继续下去,德拉科催促。
“德拉科,我真的很遗憾我要告诉你这个,无以复加的遗憾。”
“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德拉科追问。
“你母亲死了,”斯内普的语气是不带任何感qíng色彩的陈述事实:“她三个月前就死了。最初发现是自杀,但那时起就开展了漫长的调查,案件的细节还没有公布。”
“没有公布”是一种保守的说法,赫敏捂住了嘴。打击是巨大的,胸口突然的紧张让她屏息。她可以感受到德拉科被这个突然的消息打击得茫然失措,之后又是一种陌生冰冷的空虚。不幸的事qíng发生在他身上,现在,她可以感受到从他身上奔涌而出的yīn暗的qíng绪。
因为生气和打击造成的伤痛她无法说出口,有一刻,她的眼前满是黑色晕眩的混乱,几乎造成了身体的疼痛。
他没动,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壁炉边的地毯。她想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但她却因为此刻的不适站不起来身来。
斯内普皱起眉头:“德拉科,你听到我说的话吗?”
“是的,你想要我说什么?她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现在永远地走了,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这有区别!”
“她怎么死的?”赫敏轻声问。
斯内普深沉的黑色眼眸看向她:“服药过量。”
“你告诉我父亲了吗?”德拉科突然cha嘴。
斯内普脸色发白:“德拉科,你父亲知道,他几个月前就知道了,但他没法告诉你。”
赫敏觉得恶心:“卢修斯·马尔福是不是无耻到了新的境界?”
德拉科抬头,有类似希望的表qíng从他脸上一闪而逝:“但是每个月我的古灵阁账户照旧会有钱汇入……应该来自妈……纳西莎。这怎么可能?”
斯内普迟疑了一下:“钱是我汇入的。恐怕我也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是选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
“合适的时机就是《预言家日报》上铺天盖地都是她的死讯!”赫敏冷笑,好像她在为德拉科说话。梅林知道,此刻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愤怒,却被其他的感qíng压制住了:“现在你觉得你唯一的选择就是在他自己发现之前告诉他,在最坏的qíng况发生之前!”
德拉科站了起来,虽然有些颤抖:“你们的计划?”他啐了一口:“你和卢修斯?你知道你们俩都清楚我的母亲已经死了,可你不告诉我!”他的声音哽咽了:“我给这个女人写了三个月的信,而我一直以为她只是不肯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