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边吃边打量周围环境,注意到木镶板墙上的肖像画以及优美高耸的压模天花板。这餐厅如此纵深,可以轻易挂上三个巨大的枝形吊灯。
第三道菜是海鲜,佐了冻huáng瓜和法式鲜奶油的蟹ròu饼。托利候在一边,以便随时给他们倒酒。
这让赫敏想起自己和德拉科自晚餐开始后都没怎么喝酒,她抬头看他,惊讶地发现德拉科不安地低头看着他自己的盘子。
“你知道吗?这可不好。”
赫敏觉得胃疼:“因为螃蟹?”她这么问,即便她知道德拉科不是这个意思。
德拉科推开椅子,把餐巾扔在桌上:“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他端起盘子朝赫敏伸出手:“跟我走。”
赫敏的担忧因为他眼中隐隐的顽皮而消散,这足以让她再次坠入爱河。
赫敏端起盘子,然后握住他的手:“我们去哪儿?”
“图书馆。”德拉科临时起意,他让托利把其他的菜改送到庄园图书馆里去。
长长的被分隔开的房间已经升起了火,在壁炉前面,德拉科脱下鞋,盘腿坐在厚实的地毯上,然后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空隙。赫敏轻巧地脱去高跟鞋,高兴地靠着他坐下。
他们边吃边聊,可能的qíng况下,用手直接吃,同时酒添了很多次,在他们意识到之前,整瓶都被喝完了,两个小时快得不可思议。
甜点上来的时候,炉火已经慢慢熄成小火苗。
“我觉得不好,我几乎吃完了这个。”德拉科放下勺子,之前他在吃赫敏盘子里的巧克力慕斯。
她不觉得德拉科看上去有特别抱歉,所以她拿手指捅了捅他肋下。
然后赫敏拿手指挑去剩下的一点慕斯,盯着炉火若有所思地吮吸着手指。
德拉科看着她:“告诉我这是个好主意。”
赫敏心乱如麻地从嘴里抽出手指,接着就只能注意到他炯炯的目光:“这是个了不起的主意,我不觉得你在家里会经常这样吃饭?”
德拉科侧躺下去,拿手肘支撑着身体,朝后仰去灌了一大口酒:“我们过去只在餐厅进餐,或者有时卢修斯和我母亲都出门,我就悄悄在厨房和托利一起吃。她能做最好吃的卷心菜煎土豆,有次我们还在地上野餐了一顿。显然这不是我母亲的主意,但高尔和布雷斯来了,我们几乎把屋顶掀翻,只好被赶到屋子外面。”
说起布雷斯并没有赫敏想象中那么压抑,这只是一段回忆。而且显然是段美好的回忆,即便后来发生了那些事qíng。回忆是很有趣的东西,它并不总是那么容易摒弃其间所带着的qíng感,即使你不想唤起那些感受,赫敏非常明白这个道理。
她猜故事还有下文:“发生了什么事?”
德拉科拿舌头戳戳脸颊:“天下雨了,那是在闷热的夏天,我们觉得这是能发生的最好的事qíng。我们还在外面野餐,吃着湿透的三明治和进了水的土豆色拉。妈妈看到我们带着一身泥巴想要返回屋子,大发了一顿脾气。”
赫敏笑了,欢欣于听到德拉科生活里罕有的小片段。陪着他,让自己熟悉他的过去,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我觉得很新奇,”赫敏听到德拉科接着说道,语气更为严肃:“我不喜欢……不确定的感觉,你得给我点引导。”
带着刻意的专心,德拉科屈指擦过赫敏的下唇、下巴,沿着她的颈子往下。手指停在她羊毛衫的第一颗扣子上,拂过她衬衣的高耸处,让赫敏起了jī皮疙瘩。
“我不觉得你需要引导,”赫敏沙哑着声音:“你看上去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德拉科的回答带着纯然xing感的笑容:“我所需要的引导是一切关于过去和未来的东西,漂亮姑娘们在chuáng笫之外喜欢做什么呢?”他的声音低沉,赫敏发誓自己可以感觉到内心的震dàng。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是个漂亮姑娘?”赫敏认真地回答,她把手掌覆到德拉科裤子上显眼的凸起处,意识到过去的一小时他激动至此。
“格兰杰,我必须得诚实。从你走进门来的一刻,共进晚餐就是我最不想gān的事qíng。但我知道我们得做点别的……”赫敏的指甲沿着高耸的布料刮落:“事qíng。”德拉科以呻吟结尾。
“真的?”赫敏说:“我确定最终我们会很合拍。”说到合拍,她拉开了拉链解放他,拿小巧温暖的手覆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