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哈利大喊,他的眼皮在打架,出门的时候踩了卢平的脚,渴睡的他似乎没有注意。
卢平等到门关上,又等了一会儿,然后从房间走出去匆匆扫了眼黑暗冷清的走廊。
他轻轻吸了口气。
斯内普抱着臂坐在书桌边沿:“我能问问你是来做什么的吗?”
“哈利有他父亲的隐形衣,你知道吗?”卢平神秘兮兮地回答:“既然这孩子才完成了学业,我现在告诉你也不坏。”
“是的,校长只在学年开始的时候告诉我一些迟来的、有用的消息,好像是荒谬的诉讼时效的支持者,让一个学生在坦诚犯错很久之后仍会受到惩罚。当然我有这么一种感觉,就像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孤单,随意在一片黑暗里乱扔荧光闪耀。”
这应该是一个笑话,只是这话出自斯内普之口。卢平淡褐色的眼睛因为笑意眯了起来,坐进哈利之前占着的椅子里:“你是认真的?”
斯内普盯住他:“你的两句话说完了。卢平,还有什么我能效劳的?”
“你总是表现出这幅该死的难相处的样子不累吗?”
“一点不累,”斯内普嗓音平滑:“不像永远亲切那么令人厌烦,我很肯定你会赞同。”
卢平并没有生气,就像哈利,他已经习惯了斯内普辛辣的说话方式:“也许来一两口品质最佳的、你藏在书桌深处的gān邑白兰地能缓解你的……啊,烦恼。”
斯内普yīn沉地重新取出白兰地,将玻璃瓶里剩下的所剩无几的酒液倒进两个水晶杯里,他把杯子递给卢平,就和他对哈利做的动作一样。
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缓缓地吐了口气:“我是为了德拉科·马尔福和赫敏·格兰杰来的。”
他歪在椅子上,然后几乎是凌厉地看着斯内普:“我认为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斯内普的嘴唇抿紧了,所以卢平确定了。加上卢修斯、博金和纹身师,现在知道这个伟大秘密的有七个人。
“是Fida Mia,在七年级毕业晚会的夜里他们施放了这个咒语。”
“我的天,”卢平大叫,白兰地洒在了裤子上:“他们竟然做了这等蠢事!”
“这个咒语并非完全不可逆转。”斯内普补充道。
“是吗?Fida Mia可是以它的持久力著称的……”
“有办法,但是不太讨人喜欢,周末的时候他们去见了卢修斯。”
卢平的头猛地抬起:“你开玩笑吧?赫敏会乐意去卢修斯·马尔福的家里见他?”
斯内普忽略了这个明显夸大了感qíng色彩的问题:“相比起他父亲而言,那房子现在更从属于德拉科。卢修斯建议他们寻求博金的帮助。”
“博金!天哪!哦,事qíng真是越来越锦上添花。”卢平叹气,又躺回椅子里。
两人在接下去的时间里带着一种qíng绪化的沉默啜饮着白兰地:“我相信你正监视着他们。”卢平最终发问。
“是。”
“校长知道吗?”
“我没有理由怀疑现下他知道这些。”
卢平抽出一只手指摸索着杯子的边沿:“我想还是当做他不知道的好,他过去几周一直在国外。”
斯内普哼了声:“这只是保守的猜测,福克斯很想他呢。”
“这是赫敏现在最不需要关注的事qíng。”卢平发表了意见。
“我向你保证最新的进展对我那误入歧途的教子也不尽理想。尤其考虑到亚瑟·韦斯莱蠢不可及地想让这孩子去做间谍。”斯内普冷笑。
卢平摇了摇他发色泛白的头:“我真的不知道亚瑟最近怎么了。”
斯内普嘲弄道:“请允许我给你点灵感,那叫做权力。”
“是的,但是我们讨论的是亚瑟·韦斯莱,我倾向于认为最近的这些策略是出于那些坏的顾问,而非坏的部长。”
“殊途同归,那只寄生虫是这些坏主意的最终环节。”
当两人开始反省魔法政治里的艰难困苦,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这次,打破沉默的人是斯内普。
“卢平,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我们那对不般配的爱qíng鸟?”卢平转了转眼珠。这动作他做起来很古怪,但斯内普认识卢平很久了:“除了这两人从去年开始老是瞪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