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德拉科开口了,他希望自己和潘西所说的一样蠢:“爸爸是不是对乔治做了什么?”
纳西莎的蓝眼睛变得凝重,她看起来正在做着决定。然后她伸手进了袍子的一个隐秘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皮项圈。
“我很遗憾。”
无能为力了,乔治显然死了。德拉科感觉心上压了块沉重的石头、摇摇坠下,然后沉入顶针溪的一处深不见底的古井里。
他用颤抖的小手拿起项圈,但他没有哭,甚至当他母亲在道晚安前在他的前额印上晚安吻的时候也没有。
“别人爱你多少,你就回报多少,德拉科,”她低语:“永远别像你父亲那样。”
也别像你一样,德拉科想这么说,却没有开口。他花了好一会儿最终进入梦乡,身上依然缠着纳西莎的披肩,周身萦绕着栀子花的香味。
第二天托利帮他将项圈埋在了花园里。
他没死。
赫敏知道这个是因为她所要做的就是闭上眼睛搜索他在哪里。他在那儿,在她思绪深处的某个地方,还在呼吸,还活着,他的心跳稳定而qiáng劲。他似乎无所知觉,不是疼痛、不是烦躁也不是那种她出现在他脑海中的虚无缥缈的感觉。
因此,赫敏推测德拉科仅仅是昏迷了。
罗恩很显然被德拉科前额伤口处大量的血惊呆了。
两名受伤的斯莱特林正被极度焦急的霍琦夫人和弗立维教授看顾,罗恩则去找代理副校长麦格,一旦罗恩从几乎心脏病发作的恐慌中恢复,他又转头去找斯内普。
哈利那时正和斯内普待在一块儿,他回忆里从未见过魔药大师如此bào怒。
“除了那次你偷看他冥想盆的时候。(注:哈利那次看到了少年斯内普被劫道者侮rǔ的画面……)”罗恩提醒道,意图将自己的注意力从无可辩驳的、引人发笑的过度反应里拉回来。
对罗恩来说,德拉科遭到了攻击,而他和哈利两个人也都经历过被游走球撞击脑袋和胸部的伤痛。那伤不管怎么说都称不上致命,但是伤口会乌青、泛肿,对于德拉科来说则是脑震dàng。
一听说这起事故,其余学生(潘西·帕金森和俄尼·麦克米伦的八卦起了显著作用)则分成了唏嘘同qíng和幸灾乐祸两种。有些赞扬年轻的蝌蚪的勇气的言论,他们确信蝌蚪的名字将会出现在霍格沃兹年鉴“最愚蠢事迹”的标题下。
除了韦斯莱双胞胎以外,还没有一个学生能够在无故漠视校规后避免悲剧发生。
赫敏觉得剩下的一天过得令人难以忍受的慢,她仍然因为和德拉科在级长浴室遭遇而心qíng不好,最后得出两个结论。这两个结论极端不可确定、难以消化、几乎不可能产生,她根本不喜欢去想它们。
所以她没想,这是一次qíng绪逃避的极佳范例。
尽管周三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qíng很差劲,可她已经再不能否认自己对马尔福有感觉。
问题是那种感觉并不柔和,没让她发白日梦、没让她叹气也没有让她在H和D字母间画颗小爱心。
事实是当她看着他,她感觉不妙。并不一定是不好的感觉,却是那种让她忘了自我的感觉。她那个不qíng不愿的丈夫对她产生了很危险的影响,不管他意识到与否。
而且很不幸,这并不全怪Fida Mia。
赫敏觉得在他们阵营中的一员,唐克斯可能遇到生命危险时想这些心事很可憎。
在接下来的晚上,发现哈利在公共休息室占着沙发一角并不稀奇。有时他坐着和金妮说话,她不像其他格兰芬多那样贪睡。其余时候,他和罗恩下棋或是和纳威玩纸牌。
这个傍晚,他正在看材料,他抬头看向停下脚步的赫敏:“嗨。”
“嗨,”赫敏贴着他坐在沙发上,她看见他穿着不成对的袜子,一只露出来的脚趾正在欢迎他:“你也睡不着?”
哈利打了个哈欠:“看来这是最近学生们的通病,我正在复习斯内普大脑封闭术的笔记。今早斯内普被叫去医务室的时候,我们正打算讨论一下结果。”
“让我看看?98分!哈利你真聪明。”
“是的,我也这么想。”
她发现了他的兴致缺缺,唐克斯的失踪占据了他们的注意。邓布利多不在学校坐镇让他们心神不安又警惕重重。他一离开总是发生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