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听好了!咱说的压根不是你理解的意思,咱这辩题说的是哈玩意你明白吗?那就是人xing!刚才你们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你们咋就这么不地道呢!”
……
一片寂静,大家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些对忍足倾心已久的女孩子。
只能说忍足太激动了。平时还好,他一认真激动起来往往会不自觉地全部改成家乡方言,而且自己还察觉不到。
迹部gān脆用手遮住了脸,直到比赛散场都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忍足叫他他都不理。
忍足哀怨地凑了上去:“小景,你不能歧视沈阳同胞啊!”
“没有。”迹部白眼,“本大爷只是单纯地歧视你。”
之后一场居然又是机械对理学院,这两个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冤家路窄。观月本来是理学院的三辩,听说抽签结果之后硬是bī着裕太替了他的位置,自己跑去和佐伯一起到医院采购绷带碘酒创可贴,满载而归回来时发现这两方果然不出所料又打起来了,刚刚置办的急救药品正好派上用场。
观月一边给裕太脑袋上涂碘酒一边问:“这次谁先动的手?阿亮还是阿淳?”
“不知道。”裕太疼得呲牙咧嘴,“我还没看清楚,他俩已经扭到了一块……”
不过这两个学院打架已经是家常便饭,相比之下冥户的消息更受人瞩目,社科溃败后他不甘心这种莫名其妙的结局愤然把一头长发铰掉以示抗议,凤怎么拦也拦不住。
很快到了第二轮对抗赛,jīng仪和化工终于坐到了桌子两端。
jīng仪这边的出场阵容是:一辩仁王,二辩柳生,三辩切原,四辩柳。
化工的则是一辩jú丸,二辩大石,三辩不二,四辩乾。
辩论的题目是:有了距离是否还能保持感qíng,化工正方,jīng仪反方。
这是一场一开始就剑拔弩张的比赛。观众们对这两个学院的恩怨纠缠都很清楚,所以还未开始,教室里已经早早地坐满了人。化工那边的应援团声势浩大,桃城海堂两个人撸起袖子站在最前方,一个呲牙一个瞪眼,一看就不是善碴,河村上身只穿了件贴身小背心,露出结实的肌ròu摆健美姿势,身边还放着一把菜刀,摆明了给jīng仪个下马威。其实他们再怎么显摆也是虚张声势,大家都清楚有手冢在那里盯着没人敢动真格的,相反jīng仪那里虽然只有真田一个人抽刀站着人家却是得了幸村的授意,真玩起来这些人也打不过他。
幸村临时被老师叫走了,赶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自由辩论的时间,不二和切原正在唇枪舌剑。
不二说:“真正的感qíng从来不怕距离的考验,因为距离而磨灭的必然是虚假的感qíng!比如你出国读书难道走上飞机前海山盟海誓,走下飞机就滥jiāo么!这是你个人道德出了问题,证明你不是真的爱你的恋人!”
切原差点红了眼:“你胡说!”
不二严肃地说:“对方辩友,请不要对我方展开人身攻击。当然我只是个假设,首先你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其次谁都知道,这年头出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你英语得过关……”
切原瞪眼,瞪眼,终于忍不住挥起了拳头:“老子灭了你!”
不二报以同qíng的微笑:“风度,请对方辩友注意自身的风度。”
切原的眼睛彻底红了。
不二一边钻到乾怀里躲开切原砸过去的茶杯一边指责:“对方辩友,别忘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辩论不是用来制造仇恨的工具!”
幸村摇头:“还说不制造仇恨,我都快被他气着了。”
最终切原被真田黑着脸拖走,不过自由发言的时间也结束了,于是双方开始总结陈词。代表反方的柳率先开口,闭着眼睛举住了古往今来众多因为两地分居而消逝的爱qíng,又用当时流行的“说好毕业就分手”做现实例据,侃侃而谈三分半后总结道:“yù寄彩笺兼尺素,山重水阔知何处,一chūn犹有数行书,秋来书更疏。感qíng如同美酒,但无论多么浓烈的香气,距离远了也会慢慢消磨。所谓关山魂梦长,鱼燕音尘少,可怜两鬓青,只为相思老……”
大家普遍被他拽得有些头晕。
乾推推眼镜站了起来。
“用别人的例子来说服自己是不理智的行为。”乾说:“真正的感qíng不会因时间和空间而消失,只能越来越qiáng烈。多少年后会记得曾经的朋友吗?我会,相信你也会。盲目的淡漠不过是逃避的一种方式,莲二,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你仍然不原谅我,但是这正说明了我们的感qíng没有因长久的分离而消失,不然你早就不记得我了,更不会刻意地躲避。既然你已经用你的自身行动验证了我方的论点,那么你刚才的发言完全是口是心非之词。请问对方辩友,为什么要用自己都违心的话,来反驳我方的观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