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上帝眼中的小毛驴,为了脑袋前面那条胡萝卜吭哧吭哧地前进。对丸井来说那条胡萝卜自然就是食物,切原呢?
还有其他人的胡萝卜,他们有的已经找到,有的还在寻找。
“不过桑原,你的工作还没定下来吧。”柳生提起个不合时宜的话题,“一直陪着文太上自习,你几乎没去什么招聘会,打算走chūn季招聘这一拨?”
桑原骤然成了大家注目的焦点有点不好意思,憨憨地笑:“嗯,我不着急。”
幸村皱眉:“别光考虑我们,自己的事qíng也要抓点紧。”
“我知道。”桑原反倒安慰大家,“过几天我陪文太去上海复试,顺便会带点简历过去,然后……”
话没说完屋子里就掀开了锅,数柳最痛心疾首:“文太去上海你还要陪着去当保姆?我得去广东复试呢,吾谁与归?吾谁与归?”
幸村慢悠悠地说我陪你去,你让吗?
“不让。”柳正色,“你还是陪弦一郎去吉林大学好了。”
丸井噗嗤一笑埋头吃饭,仁王柳生互相看看,都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真田更是装傻,只有真傻的切原莫名其妙:“莲二学长,你要人陪吗?我陪你去。”
柳慈爱地说:“赤也,别想借机公费旅游。”
“是啊,赤也。”幸村和蔼地补充,“乾是个穷学生啊,出两个人的路费已经捉衿见肘,你就别难为人家了。”
“幸村jīng市!”柳低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是上从来是一物降一物的,比如说jīng仪,一般人最怕的就是切原,爱冲动容易急眼打起架不管不顾往上冲;切原最怕的就是仁王,动不动就拿他耍着玩骗死人不偿命;仁王最怕的就是幸村,不但骗术比他更高一级而且有武力作后盾,幸村最怕的就是柳,惹急了动手捏他脸从来不和真田商量。
所以看柳快要恼羞成怒幸村自然见好就收,不然在切原面前被人捏脸,老大的威信就dàng然无存了。
很快复试的陪同的都开拔了,306里就剩下了暂时已经衣食无忧的三个人。jīng仪的毕业课题本来就简单,导师又是最好说话的那种,于是这三个家伙每天在chuáng上赖着不起装蘑菇,睁眼就吃,吃完就睡,gān脆利落。观月好长时间没见到幸村以为他病倒了,带着佐伯过来探望,刚开门就被一屋子垃圾熏了回去。偏偏观月又是个有qiáng制xing洁癖的,忍着恶心挽起袖子帮他们收拾gān净了才走,于是这几个人尝到了甜头,屋子一乱就给观月打电话邀请人家过来坐坐,后终于bī得观月对他们眼不见为净,说服自己相信这屋里住的是三只猪。
不过即使是猪,在除了吃和睡之外,也是有其他需要的。所谓饱暖思□,仁王在无所事事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奋起而觉醒,给自己订了一个宏伟而远大的目标。
柳生一口水全喷仁王脸上:“你说你想结婚?”
“我今年二十二。”仁王说,“已经过了法定年龄,可以受国家保护,谁敢不服?”
幸村躺在对面懒洋洋地举手:“我才懒得管。但问题是你找谁结婚去?定下目标了吗?”
仁王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半天,柳生忍无可忍一本书扔过来:“你看我gān吗?”
仁王改去看幸村。
幸村忍着笑说:“别用这么深qíng的目光凝视我,我会动心的。”
“老大……”仁王立刻装出一副色láng样,“我想劫劫劫个色。”
柳生翻白眼。
幸村挥挥手:“露水姻缘我可不答应。”他说,“除非咱俩先去领证。”
“行啊!”仁王一拍胸脯,豪气万千:“不就是九块钱嘛,我请了!”
“哦哦,真令人感动。”幸村笑咪咪跳下chuáng招手:“比吕士!”
柳生说:“到!”
“来。”幸村大笑,“把这个对我图谋不轨的家伙就地正法!”
仁王被两个人一边一个架起来拖出门外,一边在地上出溜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娘娘!不是这样的娘娘!您听我解释啊!娘娘!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的……”
我们不评判仁王这种纯粹闲着无聊嘴上说说的假把式,他已经决心把光棍进行到底,就是真有女生答应说咱们立刻开始这一段感qíng吧,估计他也只会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老大莲二比吕士救命。不过更多的人不像他这么意志坚定,抓紧大学里最后一段时光开始了huáng昏恋爱。都说大学里的qíng侣十对里面一对也成不了,其实这话非常片面,真分手的都是从大一开始牵手,毕业了才发现两个人一个天涯一个海角,想做牛郎织女都不可能。于是这种现象经常被老师家长引用教育孩子说爱qíng是不可靠的,残酷的现实总会棒打鸳鸯。他们却从来不提大四下学期已经确定下出路的那些学生,马上就要离开校园走向社会,他们不知道将来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环境,一个人去闯天下总不如找个伴心里踏实。何况这年头社会上的就是不如学校里面带出来的,立海的姑娘整体素质高,要求少,当老婆那是相当的合适,当qíng人的话就没人要了,毕竟qíng人是要看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