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掰!”仁王怒吼,“你一句阿拉伯语都不会说!”
“萨拉马雷共。”柳说,“休克兰,达芒目,麻萨拉码。”
仁王一头雾水放开手,柳整整衣襟,微笑道:“不要小看达人的知识涉猎。”
柳生背着手适时走开,一边踱步一边鼓励:“加油啊,仁王雅治,被ròu包诅咒的少年!”
时到下午。
幸村jīng市极其顺利地通过了初试,面试,在众多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光荣地成为邓研会的一名新成员。之后转出去揉乱头发,戴上一副平光镜,把外套脱下来再混回去找另一位学长面试,于是真田弦一郎也被组织吸收了。
幸村结论,这就是报名表上不贴照片的漏dòng。
负责招收新人的邓研会学长对幸村的形象非常看好,立刻委以重任,把厚厚一沓报名表塞到他怀里,打发小师弟站到路中间招客去也。
幸村考虑要不要把真田CALL来顶缸,思想斗争半分钟,决定自己还是再牺牲色相一回。让个门神来做招牌会有什么后果对面学生会已经是前车之鉴。自打手冢国光绷着脸往摊子前一站,周围立刻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比股市大盘走向还要令人落泪。此时大和正气急败坏派不二去替他。
邓研会和学生会在学校里的地位就如同少林武当一样,表面相安无事实则暗cháo汹涌。不二标志xing微笑一个亮相,摆明了就是和邓研会抢人,幸村自然打起十二分jīng神迎战。
只见两位翩翩公子分立道路两旁,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甜言蜜语骗死人不偿命兮,不时有晕头胀脑的傻冒刚刚放下邓研会的报名表,又挪到学生会那里掏腰包。两边招人的默契地不予提醒:对于他们来讲能掏出新生口袋里的钱就是胜利,管他最后能留下几个呢。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两方的斗争也逐渐白热化,貌似睦邻友好实则你死我活的目光在空气中厮打三百回合烧得滋啦作响,电晕无数途径男女老少,弥漫的粉红色气息久久不散。以至于后来那条路两旁都植满了垂柳改做qíng侣步行街,同时也得到了一个朗朗上口的别名:牛郎大道。
有这两大社团镇守门前,英语协会就像峨嵋派一样惨淡经营。路过好奇者众多,收成却十分的不景气,纳新台上的报名表快到傍晚仍然寥寥无几。
天快黑了。
新生准备吃饭了。
纳新日最后的□来临了。
幸村满意地点点手中收获颇丰,已经做好了收工的准备,只是对面不二仍在微笑服务,他不愿做先行离开的那个,便有一搭没一搭地招呼,开始靠时间。
不二怀的应该也是相同的心思,从他慢悠悠的动作看来也在磨洋工。
人群熙熙攘攘,挤挤挨挨,但对他们来说现在只有食堂有吸引力,社团什么的今天一天已经看够了。
当两方都开始懈怠,就轮到第三者闪亮登场。
突然一阵马达声传来,一辆白色重型机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太雷路,骑手身着一身纯白运动装,上衣敞开,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服,脸戴浅灰色墨镜,一头对男生而言有点太长的头发在风中飞舞。此机车在人群中敏捷地左冲右突,无视或紧张或兴奋的尖叫,熟练地绕过一个个障碍,掠过幸村不二面前,轻快流畅地划了个大圈,稳稳停在英协旁边。
骑手长腿一dàng迈下坐骑,闲适地倚在一旁,左手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狂傲不羁的脸。一双凤眼漫不经心地将人群扫过一遍,嘴角轻轻一挑,抬起右手啪嗒捏了个响指。
“想参加英语协会的,就跟本大爷报名。”
……
那天,疯狂的女生挥舞着报名表和钞票,把整个英语协会埋了起来。
虽然幸村和不二怨恨的眼光威力足以把大象放进冰箱再拖个长颈鹿进去,对后来那人却丝毫无伤。他是这一届社科学院的新生迹部景吾,本身对社团丝毫不感兴趣,完全是耐不住一群学长的哭嚎哀告勉qiáng前来帮忙。据说此人很有背景,军训直接翘了一周校长连一声都不敢吭。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把别人放在眼里,所以他也没注意到黑暗中两处四道咒怨般的视线,抖落一身jī皮疙瘩便跨上小摩托回寝室了。
幸村回屋后发现仁王躺在chuáng上挺尸,大惊之下得知他中午晚上一共吃了10个ròu包,现在已经发展到听到ròu包就想吐的地步。后来一步的丸井被仁王的毅力感动得热泪盈眶,拍着胸脯保证立刻解救他于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