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青年_作者:萧寒露(52)

2017-07-21 萧寒露 hp同人

  爱qíng像花儿一样,错过了就不再绽放。

  幸村曾经盼望过那几盆仙人掌开花,可惜望眼yù穿到学期结束,花没有开,仙人掌却全都殉职。据柳的纪录,每天傍晚不二都恋恋不舍地跑过来给它们浇水,风雨无阻。

  幸村评价,这便是爱你就要杀死你,得不到你就毁掉你的典型案例。

  忍足当天洗完脸回到寝室便发现那两个花盆已经消失了,迹部一如既往地觉得那两个“丝毫没有任何华丽之处”的东西没有存在的价值,于是gān脆利落地扔了出去。忍足很开心,他自己对养花这事颇有微词,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当面拒绝。如今迹部这么处理,正合他意。

  自打手冢自作主张把不二的仙人掌送到了306,他就成了不二最想整的人No.1,天天忍受不知从哪里she来的哀怨视线以及时不时出现在食品里的莫名调味料。不二的味觉真是深藏不露,大家一直到学期末给大和他们摆送行宴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极其嗜辣,手冢yīn沉地望着不二碗里油汪汪的一层红辣椒,终于明白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芥末胡椒老gān妈都是谁涂进自己面包里。

  大和和由美子他们再开学就升到了大四,立海大的传统,大四生和硕士,博士一样,已经修炼得够了级别,可以去老校区奋斗了。

  大和爬上出租车的时候幸村他们都来送行。看着那个终日死皮赖脸的变态隔着车窗高高地挥舞着双臂,渐行渐远,幸村突然有点感伤。

  有人安慰地拍一下他肩膀。幸村转过身,恢复了平日温雅恬淡的笑容。

  “唉,弦一郎。”幸村调皮地眨眨眼,“学姐学长都走了,以后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这一年的时间,过得好快。

  非典

  要讲幸村他们大二生活,就必须从之前那场令人闻之色变的非典事件说起。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当年席卷全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那场瘟疫。非典气势汹汹来袭的时候正是幸村他们的大一第二学期。立海大所在的城市在华北地区,海河流域,山高病毒远,所以一开始学生们在电视里看到广州福建那边蹭蹭蹭玩命长的感染人数时只是惊讶而不紧张,颇有些置身之外的从容。直到一夜之间隔壁首都突然成了重疫区,大家才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终于从醉生梦死中清醒过来,有了点朝不保夕的意识。

  许斐这个校长做得很失败,他当上校长那年立海排名还全国前五,退休那年(据说是qiáng迫退休,此事存疑)立海大已经一路狂飚到全国高校五十开外。从立海出来的学生没有一个不骂他的。但在这事上许斐的做法却让谁都说不出什么来。北京那边全面戒严的第二天,立海大就突击下令彻底封校。正门北门全都封死,留下一个西门许出不许进,好多学子前一天晚上还照常出去通宵包宿泡网吧,清晨睡眼惺忪回来,发现自己已经成了编外人士,只能隔着铁门和亲爱的寝室遥遥相望,老师同学们站在门里冲着自己喊:“你就放心地走吧,别回来啦,你的学分我们会处理好的~~~”。家住本市的还好办,大不了收拾东西回家闷上半个学期,那些外地的身无分文连吃早点的钱都没有就被扫地出门,只好混迹于周围的迪厅,网吧,游戏室等等罪恶的角落打黑工以维生,吃得比狗少gān得比牛多混得比蚂蚁还惨。后来非典结束了他们重返校园,很快成为大学生社会实践协会里的骨gān力量,并在日后无论是进实验还是找工作都占了相当大的优势,没有人在吃苦耐劳,不求回报上拼得过他们。很多年后立海大的人总结抗非典成果时总不忘加上一句:这场灾难培养出了我们第一批廉价劳动力。

  幸村这些大一的学生当时还比较乖,封校那一晚上都在寝室里老老实实睡觉,倒还没上演手足分离的惨剧。不过他们的心态并不因为这个放松多少。尤其听说隔壁的医大有老师刚刚从北京开会回来,第二天就病倒了。像是为了证明这个传言,立海大和医大之间唯一的小路很快就被封死,原先暗通款曲的曲径如今尽头是一堵砖墙。那条小路原本打通立医二校,路两边满是各种跟卫生二字扯不上任何联系的小吃摊,对于整日被学校食堂荼毒的两校学生来说,这条街便如包办婚姻背景下的花街柳巷一样,公平jiāo易,自由选择,是令人身心舒畅,流连忘返的好去处。如今许斐翻脸封街不忘为本校学生考虑,把比较好吃的几个摊位全划分到立海大墙这边,一时大得民心,校长支持率前所未有地高涨,同时医科大的人骤然发现自己这边只剩下了些煎饼果子,气得天天骂娘,指天划地发誓以后立海的人尤其许斐要是来看病一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万一手术也决不打麻药,疼死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