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遇上江南有名的国手,对弈了一局,虽然是以一子告负,可是也已经惊倒了不少人了,国手啊!可不是一般人!掰着手指头都能算得出来,能和他同一个档次的人有几个,自己能下到最后,以数子论胜负就已经是惊为天人了,差一个子已经不是胜负的问题了,已经是踩着人家往上爬的事qíng了。
再再比如,一次茶道会上,林朗愣是表演了一把品水的把戏,十来个碗,居然能说出每一个碗里的水是什么水,储存了多久,大概是什么地方出来的,这一首满场跌碎了无数的眼镜!让林朗的名声一下子升高到了一定的程度,让人仰望了!虽然他心里在偷笑,他没事就在自家空间里喝水,什么水尝不出来?就他这舌头,都能当探查器用了。
这样的故事那是说都说不完啊!不用别人抬轿子,林朗自己就已经搞风搞雨把名声抬上去了。
最最最要紧的是这个骚包,为了衬托自己名士的风范,愣是让人做了好几件衣裳,每一件都是月白色,上面绣了不同的画作,不是江南烟雨,就是大漠孤烟,还有荷塘月色,竹叶清箫,梅兰君子等等,一系列骚包到了极点的架势,另外还专门配了一柄青姣皮白玉柄的小伞,怎么看怎么风雅,江南绝对找不出第二柄,那是他定做的,就这么一个道具,立马让江南一片的文人一个个学的飞快,盗版横行。
林朗的本xing,要说起来,在上一世真的不是这样的,多好的孩子啊!可是到了这个世界,或许是因为独苗苗,备受宠爱,溺爱的缘故,也许是学了huáng老邪功夫的缘故,反正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邪xing了起来,这样骚包的事qíng他做的居然很是有滋味,就是他大伯看了,也僵硬了半天,抽着嘴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有他伯娘,知道自家侄子的做派,居然还欢喜的参与起来,不断的帮着出主意,怎么折腾怎么来!或许不是人邪xing,而是桃花岛邪xing,连伯娘也有点不着调了。
当然他也不是光顾着骚包没有做正事的,在金陵这段时间,林朗逐一的拜访了林家的旧jiāo,讨论学问也好,出门jiāo友也好,还知道带着林家的子弟,甚至有时候还会带着旧jiāo家的孩子,这让那些人家的父母一个个感激的不行,人脉这东西,都是走出来的,林朗给了他们一个结jiāo的机会,就是给了他们走动的机会,一来二去说不定什么时候也能成为他们家的人脉,说不得对于自家孩子的上进就会有帮助,怎么能不感激。
还有名士也给了林朗好处,比如他回书院拜访老师,给恩师请安,给还在书院的师弟们讲课,说自己考试的心得。要是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或者只是一个举人,这样的举动,那就是打书院的脸了,是看不起书院其他的夫子,可是如今林朗是名士,江南偌大的名声,这来自己读书的书院给师弟们讲课,那就是提携师弟,给书院长脸,让林朗顺利的在离开了书院以后,又一次得到了书院的人力资源,就这么几天的讲课,这里头有多少人以后会中举人?中进士?会做官?这都是人脉啊!千金难求的人脉!
这样的人际往来一直到了十二月,林朗终于动身回家了,一来是要回家过年了,二来也是他累了,与人jiāo往也是很累的,不单是累身,还累心!才多久,林朗觉得自己身上的ròu就下去了好几斤。
“朗儿,别看了,我们回家了。”
站在船头,林朗看着远去的陆地,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就听到大伯在船舱里喊人,忙不迭的答应了一声。
“就来。”
下一次自己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就是明年了,那时候自己就是十六岁了,长大了,责任也更重了,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在桃花岛往返的时候,那时才八岁吧!时间真是快啊!一转眼,他已经有了喉结,已经是个举人了,还是个名士,想想刚才在岸上送行的人,林朗摇了摇头,人怕出名猪怕壮,自己这名声,还真是招人啊!居然来了这么多人送行,好在还有礼可以收!不然这累的都不值得了。
船舱里大伯红光满面,斜靠在软榻上,眼睛瞪着桌子上的棋盘,看都不看林朗一眼,只皱着眉头思考着棋局,另一个手里还拿着一本棋谱。眼角瞄到林朗进来,忙不迭的招呼。
“快,给我说说,这棋你怎么想着在这里下子的?这次你们几个编的这本棋谱都卖疯了,都说是难得的好局,好些人研究你的棋风呢!和大伯说说,大伯也想想,说不得明儿和你祖父下棋还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