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对和服的恐惧,爷爷曾经戏谑我。
“等到结婚时,该怎么办?到时候,和服可是必须要穿的啊!”
我撇撇嘴,然后说道。
“那我就举行西式婚礼。坚决地不办日式婚礼。若是对方不答应,我就不嫁给他。”
听闻此言,爷爷是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地点着我的鼻子,直摇头。连连笑叹。“你这个丫头啊~!”
……
新年三天假过后,就到了成人节。说起成人节,其实它的起源来自中国的冠礼。中国古人在十八或二十岁时举行束发戴冠之礼,此后才被作为成人看待。这之前则披发不冠,称为“童子”。
在日本,每年一月第二周的星期一为成人节。此日,各个市、镇、村为步入二十岁的青年男女举行成人仪式。而各地成人节的仪式,也都是地方行政长官主持,在市政府等地举行。包括地方长官讲话,宣读成人誓约,到神社祈祷,赠送纪念品等程序,过程庄严隆重。这一天,年满二十周岁的青年男女,要身着盛装,到会馆或者神社参加政府组织的成人仪式,就此告别少年时代,步入成人的世界。参加了这个仪式以后,他们就可以合法地抽烟,喝酒,进入成人的娱乐场所。同时,如果犯法也不会再因为未成年而得到宽大了。这一天,也是日本政府规定的每年十四个法定假日之一,以便做父母的能够陪孩子参加成人仪式。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到了成人节这天,我一早就和姑姑他们,陪着慈郎参加成人仪式去了。因为,今天,英二,大石,乾他们也要参加仪式。另外还有,忍足,冥户,向日也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手冢和迹部也特意赶回来参加了。这两人,一个是在国外读书兼打职业网球联赛。一个是在国外读书兼接手打理家族企业。就这么,千里迢迢地回来参加这个仪式。不得不说,这个节日,在他们心里,还真是相当重要呐。只是,周助给我解释,其实,他们是回来过新年,然后,被家里人送来参加的。
现在,我们这群人里,同一年级的,就只有周助和我未满二十岁了。周助是还差一个多月。而我,还差半年呢。我们俩,要等到明年,和海棠,桃城他们一起过这个节了。想一想,就觉得有些不慡。好像给降了一级似的。
再次见到周助时。许是因为,时间长了,我的印象给淡忘了。许是因为,他也穿上了厚重的和服,让人一时联想不过去。总之,基本上,我还是能够在面对他时,不再胡思乱想了。
看着穿上了和服的那一大帮人,我不仅觉得十分有趣。就怂恿着周助,用他随身携带的相机,给拍了好多的照片以作留念。当然,我的手机也没有闲着。一直在频频地拍照。然后,还要求他们要摆出各种姿势,以供我取像。这让大石他们,很是无奈。英二倒是很配合。拉着他的女朋友,在一起,摆出各种有趣的姿势。好好玩。
哦,我这一次,可是见到了他们所有人的女朋友了。还好,基本上,都能和我相处融洽。尤其是小谷。她说,她在青学时就认识我了。只不过,那时,她是别的班上的学生,我不认识她而已。而且,她从英二那里,听说了我所有真实版本的事迹。对我,可算是无比景仰啊~!没聊一会儿,她就已经开始和我互称名字,很是熟络了。到后来,她拉着我,在那里聊个不停,不时地发出惊叹。连英二的仪式都不加理会了。(小谷也是二月的生日。所以,也没有参加仪式)弄得英二很是郁闷不已。吃起了我的gān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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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人节过后,我又回到了自己家里。那一晚,周助似乎是真的睡熟了。我试探他的时候,他一副很茫然的样子。想起来后,还埋怨我狠心,居然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要不是后来管家先生带人来叫醒他,恐怕他都着凉感冒了呢。那一通埋怨,把我噎在当场,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如此,可是,我看见他的时候,心底还是会不由得有一些不自然。与他面对面时,视线总是会下意识地避开他,左右飘忽。还好,对此,周助似乎并没有察觉。仍是如同以往那般对我。只是,在我某天逃避似地躲开了他的晚安吻后,他就没有再这么做了。这反倒让我有些不安了。
周助他,会不会,不高兴?认为我不识好歹?毕竟,他只是以对妹妹的心态,在作这个礼节。就如同,去看望由美子时,他和由美子见面或告别时的吻颊礼。唉~!但,我不是他的亲妹妹啊~!我没有办法把他真当成兄弟来看待。虽然我愿意把他当成兄弟来看。可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我还是无法像对待慈郎那般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