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危机中的小动物就是神经敏锐啊。再一加力把他踩回去。“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没有人往我课桌里放蛇,现在有了;以前没人拿一堆手表,项链的垃圾扔我课桌里诬赖我偷东西,现在有了;以前我不想学网球就不学,现在我却不得不每天学网球,跑来跑去。所以,以前不用长针,现在我要用了。”开始还轻笑的语气越说越有些yīn沉。我承认,我虽然懒得和那些女生计较,但心里还是会觉得很烦。不能自由自在地按自己的想法做事,老是要顾虑一些什么。而自己的身体又因为他的无心行为间接导致了现在这种奇怪的状态。所以这几天以来因此积累的怨气忍不住地要找个人来发泄。原先锁定忍足侑士是误以为谣言因他而起,可现在却发现是这个家伙自己一手造成的,叫我怎么不拿他来出气。
“你要对我的部员做什么,啊嗯?”一个有些嚣张,有些自大,又有些自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兜:一句话你就能听出这么多来?)
微转头斜眼撇了下右后方,紫灰色的头发,深灰色的眼睛,右眼下有一颗泪痣,迹部景吾。冰帝网球部的部长。回眼看了下,听了我刚才那番话后就僵在原地的慈郎。微微一叹,手一挥,把他膝窝那两根针收了,抬脚。
“小绵羊,起来吧。我不拿针扎你了。”说完,转身准备走回去拿网球袋。
“小锦,”慈郎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裤脚。我转头看他。
慈郎仍趴在地上,仰头看着我。
“小锦,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你的课桌里被人放了蛇,被人放了手表、项链诬赖是你偷东西,你还被bī着学网球。这些都是真的么?是因为我么?”声音有些发颤。
我偏头看他,缓缓说道,“是,都是真的,也全是因为你的缘故。”
听到我的回答,慈郎眼中满是深深的内疚。他松开抓着我裤脚的手,自己把背部的衣服往上扯高,重新趴回地上。传来闷闷的声音:“那小锦想要用什么针扎就用什么针扎吧。我都接受。”
四周传来一片抽气声,整个球场上静默无语。我沉默不语地看着他,心中的怒气渐渐消退。嘴角轻扯,这个孩子,你做出这么低的姿态叫我怎么下得了手。不过……
眼神she向场外的那群人。扬声说道:“你们都看见了吧,请转告麻衣明日香,她,再敢来惹我,我就折磨她心中的王子。还有!我要澄清一点!我,藤田云锦,和芥川慈郎,只是表亲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所谓亲密关系。”说完,手一甩,那两根长针分别she向迹部和忍足。周围一片惊呼声中,那两人瞳孔微缩,身子紧绷。长针擦过他们的发际,“叮”的一声,落在他们身后的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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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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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绵羊,起来吧。那两针你们的部长迹部和军师忍足已经代你受过了。”我踢踢慈郎,示意他可以起来了。
“哎?为什么是迹部和忍足代我受过?” 慈郎不解地爬起来,看着我问道。
轻扯嘴角,等的就是你这句。“子不教,父之过。迹部身为部长,不好好管理社团,任由你在训练时间偷懒睡觉,导致你的钱夹掉落,而引发后来的事件,这是他之过。而忍足在看到我的相片后,说出暧昧、误导他人的话语,造成外人误会你我关系,给我带来一系列的麻烦,这是他的罪。至于你,偷懒睡觉,说话不经思考,给我引来麻烦的你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不过,看在你认错态度好的份上,而刚才也扎了你两针。这次就这么放过你了。但是,……”气势一变,“没有下次。再有一次,你就自己回家来受死吧。那样还能给你个痛快!”满意地听着周围抽气声响起。
“对,对不起。” 慈郎态度诚恳地道着歉。
“给,”一只手伸到我面前递过来两支长针,看向手的主人,忍足侑士。“这是你的吧。乱扔东西可不是好习惯。”
轻笑接过,对他和他身后的迹部说道:“谢谢,还有……”,脚步轻移上前,以他们俩能听到,而旁边人听不清的声音说道:“抱歉”。
那俩人对视一眼,忍足笑道:“没关系。我也为我的无心之言给你带来的麻烦向你道歉。”
迹部则抚上泪痣。“既然有本大爷的过失,那本大爷自然会担当下来。况且,那一根小针,本大爷还没放在眼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