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了一种和葬仪人类似的气息。”夏尔说。
塞巴斯蒂安果断道,“少爷,以我之见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走过诅咒玩偶店面时夏尔的眼睛往里头一扫,却在错眼看到当中挂着的几个玩偶后停下了脚步。塞巴斯蒂安早早就看到了夏尔正打量的那几个玩偶,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有所接触有些了解的人都能认出来那几个玩偶的原型。
挂在铺子中央位子的那三个玩偶,两个黑色头发一个红色头发,黑发的玩偶一大一小,其中小的那个眼睛的部位套着一个眼罩。红发的玩偶别着一支红玫瑰。它们的原型随之代入: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夏尔。凡多姆海恩,已逝的红夫人安杰利娜。达雷斯。
随之一个红色的身影浮现在夏尔的脑海里,“格雷尔。萨特克利夫。”杀死红夫人的死神。夏尔的脸上神qíng如故丝毫不变,哪怕杀死他至亲的凶手就在咫尺可见的地方,他一脚踏进了店铺。背对着他的格雷尔听到了脚步声,欢脱地大喊着“欢迎光临爱心满满的小屋~客…人……”正眼看清楚了站在店铺里的主仆两后格雷尔为他们意想不到的出现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fèng的玩偶?”夏尔问。
“身为一个女演员要具备多才多艺的素质。”格雷尔谈到这个露出了陶醉的表qíng,“这些玩偶~这些玩偶都是倾注我满满的爱意亲手做的~”
“哦。真是粗劣的商品。我毫不怀疑,没人肯花钱买上一个破烂丑陋的玩偶。”夏尔说着伸手去拿挂得最近的玩偶,踮脚,没拿到……所谓正太的优势同时也是劣势,身娇体软个子巧。
格雷尔对夏尔苛刻的话语的气愤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yīn转晴,“豆丁啊豆丁~”下一秒被嘲笑了的夏尔唰的手中亮出了一把格雷尔看着万分眼熟的餐刀。遍体寒意,格雷尔下意识的去摸了摸屁股上曾经的伤口……凶残的少爷依旧啊,格雷尔说,“呀~难道少爷你是想要为亲爱的阿姨报仇吗?一把小小的餐刀的话是杀不死我的。”
“确实。”夏尔站在那周身阑静淡漠,隐隐带着bī人气势,蔷薇色的唇角勾起细微弧度,“但用它让你彻底成为女演员也足够了。”
这一刻以女演员艺术家自居的格雷尔捧脸泪奔:谁家的小孩这么恐怖!
塞巴斯蒂安在夏尔亮出餐刀的时候内心已经天崩地裂海啸地震了:少爷我今天没藏着这些凶器出门啊你居然自己私自携带凶凶凶凶凶器!
不管餐刀这玩意儿是不是在管制刀具的范围内,都不能改变身为万能执事兼职保镖的执事君咆哮的yù望:少爷为什么突然你的凶残程度上升了五个百分点啊!
具体年龄不祥的夏尔表示,一直很凶残,从未被超越。←如此苦bī的事实还是不要让执事君知道好了。
威慑完格雷尔后,夏尔来得轻松走得也轻巧,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我无意和你计较红夫人的死,比起死在监狱刑场,死在你的手里反而免去了她太多的痛苦和挣扎。”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咦?”格雷尔摸不着头脑地目送夏尔和塞巴斯蒂安离开,守护与被守护的两个人一高一矮走在素白的通道上,脸上画了夸张花纹的年轻男人与他们擦身而过。男人摇着手风琴样子的音乐盒演奏着低迷的乐曲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一步一步与他们错身相背走远。
“哎哎?就这样走了?我还没有和我心爱的塞巴斯酱说过话呢…嗯?!”格雷尔注意到了缓步而来的男子jīng致如同人偶的五官,“真是一个美男子呢可惜……”望着从自己身前笔直走过的男人,格雷尔站在原地低低笑开了,笑声中的狂乱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为什么。
从商业区走出来后就是伦敦桥下,早上发现尸体的那一块地方。远远的就看到端正立在那片空旷冰面的贵妇冰雕,以及冰雕前的四个人。葬仪人、阿贝莱恩、刘以及和刘形影不离的蓝猫。最先注意到夏尔和塞巴斯蒂安的是刘,永远困倦般的脸鲜少睁开的眼睛,刘远远挥手招呼,“哟~伯爵~”
夏尔懒洋洋地却是和沉默不发一语的旗袍少女蓝猫打招呼,“哟,蓝猫。”
被刘整个环在胸前站姿端正的面瘫少女蓝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