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梅琳双手抬着她那副圆圆的大眼镜,“塞巴斯蒂安?”
站在厨房柜子前的塞巴斯蒂安笑得脸上yīn影可怕,带着洁白手套的手从餐具柜中取走摆列整齐的银质刀叉,“少爷,请务必发挥美貌的最大作用保全自己的身心安全。”
执事君随意的把一纸书信扔进垃圾桶里。
【给夏尔。凡多姆海恩的仆人:如果希望你的主人平安回来的话,就带着那仓库钥匙到白教堂的存货区来。】
不管塞巴斯蒂安认为这封“邀请信”是多么的拙劣品味是多么的糟糕,事实上他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纠结多久就陷入了他家少爷曾经说过的话中。
夏尔少爷贵族语录:凡是我夏尔。凡多姆海恩的东西,只要我不愿意,没人能从我这里取走。
所以说少爷的小孩脾气也是不可小看的,小孩不止对游戏很执着,占有yù也是很qiáng的。塞巴斯蒂安淡定飘过。
只是自认为自己真相了的执事君不知道,如果夏尔听到以上的话绝对会给他好看的。他真的,不是小孩了!
掏出银色怀表看看时间,塞巴斯蒂安笑容沉静,“该接少爷回来吃晚餐了。”小孩子不补充足够的营养可是长不高的,少爷的身高已经很杯具了啊。
如果夏尔君听到以上的话绝对会给他好看的,绝对!
……
搭着便捷小汽车正从凡多姆海恩家宅驶往伦敦城的两名绑匪同伙播着电话向头头报告,“对不起大哥,我们失手了!”
电话那头粗劣的男人冲着话机吼道:‘失手?两个饭桶!就是这样你们才会只是小喽啰!算了,你们先回来。’
“等、等一下……好、好像有奇怪的东西追上来了。”拿着话筒的小弟张望着身后飞车激起的尘土中隐约可见bī近的黑影。
‘怎么了?在森林里遇见熊先生了吗?’
“啊啊啊——快加速加速他要追上来了!”顾不及电话的小弟连声催促开车的同伴。
‘喂喂?’
“再加速!”车子在森林内的huáng泥路上飙行,扬起一路的尘土,但无论如何都甩不掉身后的黑影。
“不行了,他已经来了。啊啊啊啊啊啊——”
惊恐的仿佛遭遇了怪shòu的尖叫从话筒中传到另一方耳中,阿兹罗。费列尔抓紧了话筒惊骇于刚才可怖的尖叫声,‘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手下虽然能力不怎么样,但毕竟是意大利黑手党出去混过地盘闯过枪火的人,胆量也不至于见到一只熊就吓成这样。他们究竟遭遇了什么?
阿兹罗。费列尔听见话机中信号不稳的嗡嗡声,接着话筒中一切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一个调子里带着优雅的沉稳男声传来,“你好,我是凡多姆海恩家的仆人,我家主人是否正在贵处叨扰呢?”
明明是很平常的问话却让阿兹罗。费列尔紧张得说不出话,脑门上冒着冷汗。他下意识的看向关押着夏尔。凡多姆海恩另一个房间方向,那个可怕的小鬼手下的仆人都很可怕啊……
得不到回应的塞巴斯蒂安像是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一样继续说道,“我知道了,我立刻动身前去迎接。”接着通话中断。
阿兹罗。费列尔拿着电话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背后冒上来。扔下电话他火气地冲进了隔壁的房间,“小鬼!你的仆人gān掉了我的两个手下!”
叫嚣声在看清房间里的qíng景后戛然而止,阿兹罗。费列尔小心肝瓦凉瓦凉的发现原本被捆得结实丢在墙角的夏尔。凡多姆海恩此刻不仅松了绑,更是被自己派遣看管他的两个手下又是茶水又是点心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绑架对象好整以暇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喝茶,见他进来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懒懒地说话,“费列尔,你是想来揍我一顿为你的手下报仇么?”
阿兹罗。费列尔愣了一愣冲站在夏尔身边的两人吼道,“混蛋!谁让你们给他松绑的!”见他们两缩怯的样子转而对夏尔叫嚷,“可恶的小鬼!”
对他糟糕的态度视如不见,夏尔少爷气派十足地端着玫瑰茶杯说,“费列尔,不如坐下谈吧,关于我手上的那笔生意和你想要的仓库里的货物。我并不欣赏一切流汗的运动。”
“还愣着做什么!把这小鬼绑起来!”阿兹罗。费列尔一点也听不进夏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