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我话已到嘴边,却不敢开口。”水溶感受的怀中哽咽的颤动,轻轻拍着她的手,温柔道:“生怕你知道我的身份以后,就不要我了……”
“你又没说过,怎知道我定会不要你。”黛玉抽抽嗒嗒的,手轻轻扶在他的胸膛。
“因为玉儿你,就如同一株娇美可人的芙蓉,清新自然,需要自由的空气,和煦的阳光。皇家的规矩礼仪并不适合你,套上那些枷锁,如同失去了阳光和空气,你也失去了活力……”水溶轻轻诉说着:“此外,朝廷qíng势凶险,王府尚被诸多方人马窥探,只为那宝藏的秘密,我更舍不得你处于风口làng尖之上,遭遇危险。若是可能,我qíng愿一辈子做莫萧,待一切尘埃落定,陪你回苏州,给你恬淡自由的生活,没有约束,没有压抑……”
“二哥哥……我昨晚好害怕,我真的怕再也见不到你……”听着水溶掏心掏肺的话语,感慨万千!不管是水溶,还是莫萧,她其实早已不在意,若是在意,从有疑惑那日起,便会去质问。所以,尽管疑惑颇多,她绝对不会开口……若不是昨晚的意外让她当即悟出了戒指的秘密,虽处处生疑,她还是会将疑惑深深埋在心底。
“我又何尝不害怕你受到伤害……就是因为听了卫若兰的消息,吓得我魂飞魄散,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赶回京城!没想到半路得知火器营同火莲教竟搅合在一处,我的心都要急的爆炸了。”水溶动qíng道:“你心里一定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瞎说!昨晚林家被黑甲卫保护的极安全,只是我一来担心你的安危,二来虽然朝廷的兵也终归会将叛贼赶出京城,可我不愿百姓因此而蒙难,所以才调了你的卫士,接管了京城。”黛玉道,伸手又把他脖子上的荷包拉了出来:“我就没见过哪个是把荷包挎在脖子上的。”
“我怕挂在腰上会不慎弄丢,也怕揣在怀里会磨坏。只有挂在脖子上,时时刻刻贴在心口才能放心。”水溶笑道:“玉儿指挥的十分好!胜过那些朝堂之上的将军千百倍!……”
“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起到了一个集结的作用。最该谢的是那些黑甲卫将官,他们英勇善战,又极会带兵布阵,根本不必我多言。”黛玉道。的确,她的安排不过是用兵之策的皮毛功夫,正因为有着些骁勇善战的将士在,方能将这皮毛的主意深化,从而很好的运用到实战之中。
水溶又抬起她的脸,让她正视着自己:“玉儿,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黛玉闻言,取了帕子将眼角残留的眼泪擦了,轻轻道:“何来对得起对不起?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相信你即使是瞒着我,也定是有苦衷的!只是当真遇见了,却一时无法面对……”闻此言,水溶对黛玉的聪慧钦佩万分,也深深感动于黛玉对自己的信任,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既然你原本不打算告诉我你的身份,那么,这戒指给我又有何用?”黛玉问道。
水溶拉过她戴戒指的手摊在自己的手掌,戒指与他拇指上的黑色扳指jiāo相辉映:“那是万不得已才用得到的……世事无常,我对玉儿的爱越深,便越担心。生老病死、旦夕祸福,若是有一天,我死了……”
“不许瞎说!”黛玉紧紧抓着他的大手,满眼的害怕。
“不是瞎说。”水溶将她的手放在胸口:“我已立下密令在黑甲卫机要处,一旦局势有变,我出了意外,不能再保护你,这支卫队的主人便只有你一人。他们定会保玉儿无恙!昨日,朝廷始终将叛贼拦在西城,因而无事。如果当朝廷对抗不了叛军之时,自有密使至此将戒指一事告之于你,作为你的信使,助你号令黑甲营。”
“你还说!”黛玉轻轻拍了拍他的心口:“出去只带了那么少的卫士,我若没发现戒指的作用,难不成京中的黑甲卫便宁可等着号令也不去救你?”
“傻玉儿。”水溶怜爱的笑道:“我何时做过那般没把握的事,俪景山外观是个风景秀美且险峻的,行宫所在山头与外界只有一条吊桥,并且,山中皆有暗道,可直通三十里外。这暗道,先帝只告诉了我和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