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韵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平静的躺在榻上,眼角滑下泪珠……
溥宸感觉到了身下人的异常,慢慢停住了动作,抬头看着她的美颜,轻轻吻去她的泪,无奈道:“你何时才能承认自己的心,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我是水朝的公主,也是栖月的王后,我的丈夫,只有溥宪一人……”洛韵眼泪不断,怔怔的看着账顶的明huáng金凤纱幔,轻轻诉说着,不知是说给溥宸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他算什么丈夫!一个无用之人!”溥宸气道:“韵儿,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嫁过来这么多年,直到今年初我要了你时,你还是处子之身!”
“啪!”一个耳光打在溥宸的脸上,打得他脸侧到一边,洛韵推开他,坐起身子,泪中带怒,瞪着溥宸。
见这一幕,寝宫里的宫女太监齐刷刷跪倒,惶恐不已。如今王宫已被王爷控制,王后怎么敢出手打王爷!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不许再想他!”溥宸转过脸来,抓着洛韵的肩摇晃着,急切的吼道:“你为什么不敢面对自己的心!韵儿,我求你看看自己的心,我求你……”话到此,竟有几分哽咽:“韵儿,你可以欺骗自己,却欺骗不了我……”
080 遂心意尤二落胎 依计行揭出红花
“你错了,我爱溥宪,这种爱,是你根本不了解的……”洛韵抬手擦了擦泪,面无表qíng,冷冷道:“承蒙龚瑞王爷厚爱,妾身消受不起。如今你既串通水朝的叛臣贼子谋夺水朝江山,我便是你的阶下囚。请王爷不要再同一个囚犯谈感qíng,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王爷,让妾身回到王上身边,王上身体不好,需要照顾……”
“你休想!”溥宪恼羞成怒,大手挥开帐幔:“来人!”
“王爷。”小太监本就跪在地上,忙应道。
“将王上从明觉殿迁至西北角的安庆宫!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送药!”溥宸令道。
“是!”太监赶忙应了,起身就要退出去。
“不!不!”洛韵惊呼着要冲出帐子,却被溥宸抱住,骂那个太监道:“愣着gān什么,还不快滚!”
“是,王爷。”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
“等他死了,你就再也不会想他了!”溥宸咬牙道,硬是将洛韵箍在怀中。
“溥宸!该得的你都得了!你就不能放过王上吗?他毕竟是你的亲哥哥!”洛韵抓着他的手臂哭道。
“不!我什么都没得到!”溥宸一指外面:“如今百姓眼中的皇上还是溥宪!这小小的栖月,也比不得幅员辽阔的水朝!”又收回手抬起洛韵的下颌:“还有你……韵儿,我一定要得到你,除了你的人,还有你的心……”
“溥宸,我求求你,求你放过王上吧……”洛韵泪已不可抑制,没了刚刚的冷静,哀求道。
“你……”溥宸眼底一丝哀伤,转而被戏谑而无qíng的笑意代替:“那要看我的心qíng了……”
洛韵明白了他的意思,咬紧下唇,闭紧双眸,将脸避开他的目光,睫毛间残泪还在,随着微微的抖动,而盈盈闪光,百般惹人怜惜。
溥宸刚刚硬了一点的心,又被融化开来。松开怀抱,将洛韵小心的放在榻上,与刚刚不同的亲吻,温柔而细琐的落在她的粉面和脖颈。罩衣早已被撕扯到一旁,随着抹胸睡裙的带子被解开,脂玉般的肌肤呈现在他眼前……
纠缠的热qíng,使洛韵脑中没有空隙容纳其它,只觉得异样的感觉,一波波往上涌来……
是的,她不敢承认,更不能承认……不,如今溥宸与水朝为敌,她不可能对他有感qíng……虽咬紧牙关,却仍有微弱的轻吟不小心泻出,和着晶莹的眼泪,印入溥宸的心坎……
秋末了,天一日冷过一日,前些日子甚至飘了些雪花。贾政近来十分不顺,心qíng如提前迎来了冬天般萧索。
一连几个月下来,皇上接连收权的举动,已让他拉拢官员步履维艰,元chūn在宫里也不让她省心,半个月前找了个触犯宫规的理由杖责了王芳仪。其父是通政司参议,接连几日上朝见了,满脸恨意,也不寒暄,只当没看见。最近又同贵妃淑妃杠上,明争暗斗的争宠,很有些一朝得志得意忘形的感觉在,很多人明里不说,暗中嘲笑贾家出了个bào发户一般的娘娘,指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