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元妃娘娘回宫。”晴川令道:“请太医诊治。”
“是!”元妃宫里的宫女,惊慌的应下,而后将元chūn架离。
随着元chūn的离开,几人相视一笑,并不做评论。
水溶得了消息称贾政还在拖延,料定他不舍得花钱。今日元妃失了脸面,更失了后位,她一定咽不下这口气,更不能容许娘家这个时候不给她做脸。
而责打元chūn的主意,是黛玉的意思,并暗中告知倚梅配合。眼下后宫的公敌就是贾元chūn,今日被打,一来给沉寂了许久的梨阳立势,二来则是散播消息刺激贾家的人,当然,梨阳的安全保护一定要到位!
目的达到,几人心qíng不错,晴川令人拨旺了炭火,再放上一帘鲜ròu烤熟,大快朵颐,边吃边谈,女孩子们笑语妍妍。黛玉吃不下太多,稍稍尝几块味道,也就是了。
灵萱拉着梨阳,悄悄道:“梨阳姐姐,不,不对,好嫂子,我真的真的很想你。我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不知道你跟皇兄那时是怎么了,也不敢问。其实这些日子,我真的好怕,我怕皇兄会立刚才那个元妃做皇后!我才不要那个女人做嫂子!”另两位公主闻言不禁连连点头。
“灵萱妹妹。”梨阳感动不已,她已听黛玉说过那日家宴的事。自己同晴川解除婚约,想必宫里人人忌讳,躲都躲不及,却还有这么一个妹妹记挂着自己。
“如今立后之事尘埃落定,灵萱妹妹也不必再担心。”黛玉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笑道。那日宴会过后,水溶方同她提起。这灵萱是先皇最小的孩子,其母丽嫔死于难产,所幸灵萱无恙。先皇驾崩时,她才两岁,由几个奶嬷嬷带着。后来梨阳入宫玩耍,怜其无母,格外照顾,一来二去的,灵萱对梨阳十分信任和依赖。解除婚约消息传出后,听教养嬷嬷说,灵萱哭了整整一夜。
“嗯!”灵萱使劲儿点了点头,一手拉着一个,左右看看:“灵萱喜欢大皇嫂、也喜欢二皇嫂,两位皇兄眼光出奇得好,竟得了世间最好的女子!”
“好!好!”晴川哈哈大笑:“难得竟有如此和睦的姑嫂,朕可要再喝一杯!”说着,拈起手边的酒杯,放在唇边喝了。
“王爷。”一个宫女打扮的卫士从小路过来,见过几人后,附耳在水溶耳边说了几句。
“好,让他到这里来回话!”水溶令道。三位公主伶俐,便知皇兄定有政务,不待吩咐,便忙起身告退了。
“何事?”晴川问道。
“栖月有新消息传回来了……”水溶面无波动,心中也很紧张,一旦传回洛韵的坏消息,他不知道能不能保持冷静下去。
不多时,黑甲卫侦察营将官牛世忠快步来至庭外,叩头见礼,而后呈上一个竹筒,筒口处用细蜡密密的封了严实。
见状,黛玉拔下头上一支细簪,将封口处的蜡划开,打开竹筒,里面装的竟是一条折细了的绢帕。
素色绢帕,一尺见方,上面几行墨迹,传递出了有关栖月的重要消息:
“二位皇兄,见字如面。溥宸暗中勾结火莲忠顺并西罗,已软禁溥宪,封锁消息,意图颠覆水家。皇兄当速速斩断内患,绝溥宸内应,方全力对外。臣妹既为水家女儿,早已置生死与度外,恳请皇兄切切以社稷为重,勿以亲qíng羁绊。妹安,勿念。”
“这是韵儿的笔迹!”晴川捧在手中,反复的看这片言只语,不禁鼻子酸涩难忍。洛韵好容易传出些言语,却句句皆是提醒他危险,要他不要因为自己在栖月而对叛贼手软……
“将详细qíng况速速报来!”水溶见字,实感慨万千,此刻却不是怜惜伤怀之时,因而令道。
“是!”牛世忠应道:“回王爷话。侦查营留在栖月的卫士已混入栖月宫中,并得了机会接近公主,将公主手书传回。国王溥宪与淑宁公主一年前察觉出了火莲教在栖月集结的事,yù同水朝联系,不料被溥宸抢先得了消息,截杀使者。暗中夺宫,将溥宪与公主分隔软禁,这种qíng形已有近一年!请主子稍安勿躁,如今栖月宫中的卫士正努力安排更多的人手混入,一旦有何异动,拼死也要救出公主!”
洛韵信中隐瞒了与溥宸之间的纠结,并恳请与她联络上的黑甲卫士也不要报给晴川和水溶,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而扰乱二位皇兄的判断,影响了大局!卫士本不从,yù如实奏报,只洛韵以死相bī,而水溶又令确保公主安全,不得已,卫士只能暂时答应了洛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