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来连日以来因了担心他的安危而夜不能寐,早已经是筋疲力尽,如今终于安心,靠在他的怀中渐渐沉睡。
第二日天方亮,俞岱岩带着沈姝来离开客栈。
“昨日里你与那丁敏君倒是郎qíng妾意得紧啊,我见那人样貌生得不错,对你也是极为主动的,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清醒的当下沈姝来忆起昨日所见的qíng景,对着身边的俞岱岩就是好一阵调侃,虽是调笑,语气之中也不免含了丝酸气。
“唔,那倒是,那丁师妹的确不错。”他哪里知道对方好或不好,只是想要逗逗身旁的人罢了。
此言一出果然见到她变脸,俞岱岩心中暗笑,“左右不过见过几面罢了,哪里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在我心中任谁也比不上我娘子,娘子,为夫所言句句是真。”这可真真的俞岱岩的心里话,在他心中,沈姝来就是世间最好的女子。
她涨红了脸,久久不语。
“我对那丁敏君真没什么别的想法,姝来,你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放在心尖上的女子。”见沈姝来还是沉默不语,俞岱岩唯恐她真的生气,连忙解释道。
听得此言,沈姝来忍不住扑哧一笑,她当然知道这呆子有多纯qíng,自己捡到宝了不是。
饶是有武当俞三侠的威名在,一路上仍有宵小之辈尾随二人,俞岱岩有些不大高兴,包着沈姝来小手的大掌也紧了几分,即便是脾气好好的武当七侠也对这些为着屠龙刀有些走火入魔的人失了耐xing,忍无可忍之下终于停下脚步,朝着那人躲藏的方向呵斥几番。
几经周折后天已经渐渐暗下,俩人准备到渡口寻找船家渡河,沈姝来担忧这厮的安危,握着对方的手也有些微的发凉,感受到她的手温度有异,俞岱岩只当是夜里寒气所致,更是握了个紧实,还时不时的送至嘴边哈气,此举不至于真有多大效用,却还是教她心中热乎乎的。
不多时俩人便到达了渡口,此时的渡口寂静得令人心中发毛,偌大的渡口周围竟只有这一户船家,好生怪异,“船家,可否渡我们过河,船家?”由于沈姝来拉扯着衣袖不让他靠近船只,俞岱岩无奈,只得在岸上扯着嗓子喊道。
“俞三侠若是愿意将屠龙刀jiāo给在下,在下便渡你们过河。”船中传出的是殷野王的声音,虽只听过两次,沈姝来还是辨认得出。
“若是不jiāo又当如何?”俞岱岩自是不愿这屠龙刀落入jian人之手,只将沈姝来护在身后回道。
“俞三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罢船中突然冲出一人,内力浑厚,毫不拖泥带水,直直就往俞岱岩攻去。
二人的武功应付殷野王不在话下,暗处的殷素素见哥哥隐隐有了落败的势头,一咬牙也就对着二人的方向连发数针,皆被早有防备的沈姝来挡了下来,恼怒之下她索xing飞身而出,与沈姝来打斗在了一起,岂料缠斗当中被对方打晕在地。
殷野王用余光扫到妹妹被对方打晕,登时也有些怒了,对着俞岱岩就是连环的几掌,俞岱岩一时不查被对方打至内伤,屠龙刀也在此时划出一个抛物线,落在一旁的灌木丛旁。
不得不说这殷野王虽说在男女qíng事上是个渣,却是个爱护妹妹的好哥哥,经此刺激,竟连与之不分伯仲的俞岱岩也遭其打伤。
正文 养伤
见俞岱岩为殷野王所伤,沈姝来有些着急,挥往他那处的鞭子有些重了,殷野王嘴角溢出丝血丝,倒在原地不再动弹。
“岱岩,岱岩。”连连唤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她有些急了。
对着俞岱岩沈姝来心疼得紧,抓紧时间点了几个大xué,喂下些许丹药,这才放下心来,想着这屠龙刀也不是个好的物件,给武当带回灾祸不说,俩人现下的qíng况也不适宜再将之带在身边,遂扶着俞岱岩离开时并没有再管那把刀的下落。
此刻城门已关,沈姝来扶着昏迷的俞岱岩就近找了处dòngxué,升起火堆后接了些山间流下的清泉,悉心为他擦拭额上的汗水。
如今自己早已将俞岱岩看做是白头偕老的对象,将轻木果制成的丹药jiāo予他吃下正是时候。
奈何病中的俞岱岩将牙关闭得忒紧,几番喂食不下,沈姝来只得将那丹药碾碎化在水里,就着唇渡到他口中,好在感受到熟悉的触感,这厮微微松口,配以她施加的内力,这才终于将丹药尽数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