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岱岩只需见到她走路的姿态,便知自己的新婚妻子心中的紧张比之他来也是少不了多少,待二人站定过后,便小声安抚:“姝来,莫怕,三哥在呢。”
又是这句话,只浅浅几个字便轻易的使她稳定了心神,“嗯,我不怕,你也莫要紧张。”莫要以为她就没有听出这厮声音中的紧张,待礼成之后,这个可爱的男人就将正式成为陪伴她走过一生的丈夫了呵。
俞岱岩:“••••••嗯”被媳妇看出自己的紧张感,他的脸上浅浅飘过两朵红云。
武当派在江湖上威名显赫,今日前来观礼的人数不胜数,众人的道贺声让俞岱岩喜上眉梢。婚前见面不吉利,这半个月来俩人也是打定了主意暂不见面,于是思念自家娘子的俞岱岩夜不能寐了,每日只盼着这天赶紧到来才好。
“一拜天地~~”两位新人一人一头手拉红绸,当着天下群豪的面,朝着敞开的大门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沈姝来对于沈家深恶痛绝,沈家的作风武当众人也是知晓一二,应沈姝来的要求也就没有通知那江南沈家的人前来,沈家人至今也只当新娘子的名字恰巧与家中的丑女儿相同罢了。
所谓的高堂自然就是抚养七兄弟长大,这几年又对沈姝来颇为照顾的张老爷子了,二人对着张三丰虔诚一拜,几名弟子都是自己的心头ròu,如今老三可算是成家立业,对象还是自己颇为喜欢的小丫头,张三丰笑得红光满面,为这二人终成眷属感到欣慰得很。
“夫妻对拜。”沈姝来紧张得抓紧手中的红绸,那端的俞岱岩也是万分紧张,想到她如今真成了自己媳妇,心中便幸福满溢,喜堂之上新郎官笑得傻气,众人也不会觉得突兀,武当诸侠见到他的笑,自然是真心的为他感到高兴。
俩人在司仪的主持下完成了婚礼,按着规矩,沈姝来得顺着喜娘的搀扶回到二人的新房等候,俞岱岩则在外陪着宾客喝酒,想着待会儿那厮免不了得酒气熏天的回来,她忙命人准备好了醒酒汤。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就在她又饿又困的时候,总算是听到了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脚步虚浮且急切,除了被众人灌了少许白酒,又对媳妇想得紧的俞三侠,还能有谁?
一直守在门外的喜娘冲着新房内道“新郎官来了”,立马令坐在chuáng沿上的她再次升起一股紧张,睡意全消有木有,活了两辈子,这可是她的第一个新婚夜有木有,紧张之下对着衣摆就是一通拉扯,虽然并没有使出内力,好好的喜服也渐渐变得有些皱皱巴巴。
门被人打开,一阵走动声后有人行至chuáng边,沈姝来一眼认出那是俞岱岩的长靴,顿时在盖头下屏住了呼吸。没人闹dòng房,或多或少让她松了口气,她哪里知道吵着要闹dòng房的人早已被俞岱岩在酒桌上给一一撂倒,此刻已被小僮扶至各自的房中歇下。
盖头揭下,往时的沈姝来已经十分让人惊艳,今日为着这婚礼好歹也是打扮了许久,此刻在烛光的映衬下,更是显得娇美万分,看得俞岱岩一阵燥热。
“一直盯着人看作甚,桌上有醒酒汤,赶紧喝了。”闻到这厮身上浓浓的酒气,她笑骂的道,见他乖乖端着碗喝下,这才行至水盆旁卸妆,脸上厚厚的一层粉让她很不舒服。
俞岱岩看着娇美的妻子,忍不住走到她身后为她梳理一头的乌丝。
待到沈姝来卸妆完毕,俞岱岩这才拉着这磨叽的丫头走到桌边坐下,她本就是饿得不行,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想到自家相公必是满肚子的酒水,也往他碗里夹了不少他爱吃的菜色。
喝过jiāo杯酒,俞岱岩夹起以个饺子喂到她嘴边,“娘子,张嘴。”沈姝来哪里会不知道这是生的,古代的风俗就是如此,为着图个好兆头便咬了一小口道:“生的。”此话一出立马令那厮眉开眼笑,“娘子说生,咱们就生。”“呆子。”推开这厮凑上来的脸,沈姝来继续进食,待到感觉七分饱后才停下。
虽然想要将这丫头尽快吃入腹中的心qíng十分迫切,俞岱岩还是舍不得饿着了她,只乖乖在一旁替她夹菜,不时为她擦拭嘴角的残汁,见这磨人的丫头终于吃好了,才舒了口气,“终于轮到为夫了不是。”说罢猛的将她抱起,三步并作两步的往chuáng边走去,沈姝来尚未来得及发出的惊呼声就被两片xing感的唇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