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还是很痛?”沈姝来坐在梳妆台前盘发,俞岱岩的眼光就从未离开过她左右,见她微微晃神,心疼之余忙上前问道。
回头冲他摇摇头,沈姝来挽着已经洗漱完毕的新婚夫婿款步向大厅走去,方一步入大厅便见到张三丰等人早已候着俩人,盼望这杯媳妇茶已久,张三丰笑眯眯的看着此刻正跪在自己身前的新婚夫妇,接过沈姝来递上的茶饮了一口,满眼慈爱的递给自家三媳妇一个厚厚的红包,按着规矩挨个给众人敬过了茶,大家也都体谅二人的新婚,笑闹一番就放小夫妻回了自己的院落。
见她头上戴着自己赠与的木簪,俞岱岩捋了捋她额前的发,笑得温和,沈姝来:“这般看着我作甚,莫不是这木簪是有什么来历?”
“我幼时失去双亲,幸得师傅宅心仁厚,将我带在身边抚养,那时家中穷得很,这发簪便是当年我娘留下,预备jiāo给儿媳妇的物件,现下见你戴着,心里高兴罢了。”听到这席话,沈姝来心头一紧,这些年他心头也委实苦了些,自己既是爱他,就定要给他一个温暖的家才是。
“岱岩•••”埋入他的怀中,沈姝来暗道:这个让自己全身心爱着的男人,她愿意待在他身边一辈子。
自家娘子的心疼这般的表露无疑,俞岱岩不免有些动容,环在她腰肢的手臂紧了又紧。
婚礼过后的一段日子,俩人过得甚是甜蜜,忽的听见门外三代弟子来报说,厅内有一女子指名要找武当俞岱岩俞三侠。沈姝来也不是不讲理的女子,虽好奇这名女子的来意,也还是为自家夫君整理了着装,催促着他前去看看。
沈姝来信任自家夫君,心中隐隐泛着酸气却还是决定在房内等候,不料被俞岱岩死死抓着小手,二人十指紧扣步入大厅,好在袖口宽大,外人只当是二人站得较近,并没有想到牵手那茬,如若不然她定当羞红了老脸不可。
“俞大哥•••”此女子正是妙龄,面貌清秀,见俞岱岩步入大厅后眼光就不曾离开其周围,语带羞涩的唤道。
很明显自己被人给忽略了,这女子对自家夫君还有那么些个不纯洁的想法,思及此处沈姝来心中不快得紧,原本的好心qíng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拈花惹糙的,反了你了!想着回去要如何如何收拾这厮,面前的女子已经注意到二人十指紧扣的手,如花的笑容瞬间僵硬在了脸上,“俞大哥,这位想必就是俞大嫂吧,小女子缨络,见过俞大嫂。”
三年前她被当地土豪看中,意**qiáng行掳进府里为妾,正是心灰意冷的时候被路过的武当三侠俞岱岩所救,从那以后便芳心暗许,赶巧对方有要事,须得在村中住上些个时日,她便日日为他送去吃食,虽多次遭到他的婉拒,却始终未曾间断,最后见他实在不愿接受,只道是奉了村长之命,天知道村长根本就未曾下达过这项命令。
他对谁都客客气气,她当他xingqíng本就如此,只得多次暗示自己的心意,以为对方定会明白,岂料他来去匆匆,不只从未多看她一眼,之后也再没有在那一带出现,她知是她太过不自量力,正是因了如此,村中不少女子才那般嘲弄于她。
想她一柔弱女子,如何能够离了父母,千山万水的去寻他?几年过去,与她同龄的女子出嫁的有之、生儿育女的更是数不胜数,若再等下去怕是只能顺了爹娘的意,嫁与镇上的铁匠为妻,她不甘心,焦急之时听闻武当俞三侠不日将迎娶一名美貌绝伦的女子为妻,便再也顾不得其他,忙不迭赶来了武当山。
是她想得太过简单了,这一路上的艰辛是离家时候未曾想到的,颠簸数日,终于才在临近午时到达了武当山下,无论如何,自己是打定主意要跟着俞大哥的,即便是一辈子为妾为婢也好。
俞岱岩觉得自己很无辜,只因他根本就不曾识得这名女子,却还是很客气的回道。“不知姑娘找在下所为何事?”见俞岱岩的眼光一直流连在身旁的女子身上,缨络本就有些气闷,听得此话方才发现对方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内心的不满仿佛只有捶胸顿足方才能够表达得完全。
眼前的女子并不回话,只眼泛泪光,三分幽怨七分qíng意的看着自己身旁的男人,沈姝来怒了。“不知缨络姑娘找在下夫君究竟是有何事相商?”话音刚落就见那名唤缨络的女子期期艾艾的看着自己,这是演琼瑶剧呢吧?沈姝来暗自掐了那呆子的腰际一把,看不出这人招蜂引蝶的本事不小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