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是哪出啊,看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跟她爹讲话,目的达到了。“等等,先别挂。”
景然:“嗯?”
我:“你爹还在你附近么。我也跟你爹聊过了,咱们下个猛药吧,不如你现在说你想我吧。声音大点儿哈。”
景然无声。我屏气等着。
景然:“嗯…bye。”然后就自己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心里的OS是,你就算不想说想我,也说句我不啊。嗯了一声,我以为在酝酿qíng绪呢,结果就bye了。
我给景然传了简讯,按了满屏的“腹黑”
然后完全不顾对面英姐和文哥已经表现出来难以掩饰的想要踊跃提问的表qíng,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等着景然回简讯。我揣测了各种景然可能会给我的回复,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景然压根不会回复。
在我锲而不舍的盯着手机的时候,景然的简讯过来了“我想你。”
我感觉自己的脸立刻就热了,看着那三个字,脸越来越热,突然有点儿不知道该传什么简讯回去。景然的简讯又跟着来了一条儿,说“别回复。”
好吧。话都让你说了。我收起手机,抬起头准备继续吃饭。英姐看着我的脸,说:“哟,茄红素挺丰富的呀。”
好吧。我知道我又顶着一颗番茄脑袋了。
那晚英姐基本上保持冷嘲热讽的语气。我除了偶尔反唇相讥以外都是听之任之的态度。这和小婷之前跟我讲过的话有一些关系,我在尽量保持没听过那些话之前的态度之余,难免还是会刻意的不去讲可能会让英姐觉得不适的话。
因为迂回太费脑细胞,中途我去洗手间抽了一次烟,缓解大脑疲劳。抽了一半,小婷进来洗手间。一边洗手一边跟靠在洗手池边儿的我说:“你这样对英,会不会让你觉得累?”
我说:“是有点儿。不过,总会习惯的吧。而且总有一天不用这样儿的。这就是过渡期。”
小婷:“我跟你说的时候,以为你是知道的,只是装傻而已。如果我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就不讲了。”
我笑了笑。
小婷笑着说:“我还真想象不出,如果你跟英jiāo往会是什么样子。”
我摇晃着食指表示no no no。在我做着这个手势的时候,英姐推门进来,看到我,问:“什么意思这是?”
我头发险些竖起来,说:“小婷说她还要再吃一客饭,我跟她说不行,不能再吃了。”
英姐转头对小婷说:“想吃就吃呗,别搭理她。”
回座位后,小婷非常无奈的又塞下了一客饭。
因为连日的加班,给了一天的假期,正好那天傍晚景然回了北京。我去接机。面无表qíng的景然阔步走在人群里,目光直视的向我走过来。我突然很想玩儿个游戏。我迎着景然走过去,然后佯装惊讶的说:“诶?景然?好久不见啊。”
景然完全没有一秒的愣神儿。说:“嗯,好久不见了。你最近挺好的?”
我:“嗯,我挺好的。就是很久没见你,甚是想念啊。”
景然:“嗯,那改天一起吃饭吧。”
我:“好啊好啊。”
景然:“那,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再见。”
我完全傻眼。只能继续胡搅蛮缠:“你去哪儿啊,我送你呗。”
景然:“不用。有人接我。”
我完全没辙了。拉着景然的手,说:“景然,我不玩儿了。”
景然扯着嘴角笑了笑。任我拉着手,往门口的方向走。
接机送景然回家的路上,英姐打电话过来,约一起吃饭。我说,前两天才见了面,你总见我不烦么。这句话说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小婷的话,和英姐对话时的我,语气措辞都没办法像之前那样直接了,而这个现象反思的结果是,我发觉我之前是不是对英姐太不客气了。
英姐没事人儿一样的在电话那边,说:“烦,不见更烦。”
我说:“那你就试试更烦之后,能否达到烦的最高级吧。改天再聚呗。”
通常qíng况下我喜欢晚上的城市多过白日里的,可能是我对灯火特别的有感觉吧,路灯,路旁楼里窗口透出的灯光,和那些亮着的招牌。我喜欢在chūn节期间找人开车走在环路上,看通亮的灯,和不停的爆出的烟花,一圈一圈的看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