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回来社里的这段时间,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每天都在伺机而动。而景然始终站在自己的圈圈里。我不得不说,景然拒绝追求者时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又保持礼貌的样子,很让我着迷,她始终是那么一个有距离的人,用很淡定的态度和人保持着距离。
我是个占有yù很qiáng的人。虽然我不恋家,不喜欢孩子,很多时候不是那么的细心体贴有耐心,但是我的占有yù是货真价实的。哪怕对方是景然这座冰山,我也毫不考虑的不想别人拥有。
反正景然和陆总都不在办公室,我的工作又搞定了,苦闷的被占有yù单方面折磨的我,又上去顶楼继续抽烟,还非常不厚道的向楼下弹了一个烟头以泄愤,就是这个烟头的下落弧度让我发现,景然的车还停在车场,那就意味着,她今天还是有可能回到社里的。
第十五回 茶水间的角落
那天,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烟。回到座位的时候,不少同事都已经早退了,他们料定主编和陆总单独出去,肯定是不回社里的了。我在网上看着影评打发时间,哪儿都不想去,下班前,英姐打电话来问要不要今晚约着一起喝酒,我说不要。秘书小姐找我去试一个新开的日本料理,我也说不要。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直到整个社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当时没有qiáng烈的意识想要等景然回来。即使她回来也未必会回办公室,至多是开了车回家或者去别的地方。而就算她回了办公室看到依旧还在的我,也不会和我讲什么过多的话,如若陆总也一起回来,场面会更加尴尬。陷入爱qíng的人,往往想法很多。
景然曾经因为茶水间事件评价我承受力不错。而,那刻的我真的无法承受她不知在哪儿的复杂心qíng,之前我一直觉得,景然没有刻意回避爱qíng,但是也不随意给任何人机会,我觉得自己虽然不够qiáng大,但是还能比较安心的看着独来独往的她。
关了电脑和社里的灯。拿着那个几天来一直陪着我抽烟想问题的椅垫进了茶水间,坐在那个小窗下的角落,靠着桌子腿,捧着杯伯爵红茶,手机调成静音,偶尔屏幕亮几下,照亮黑暗的茶水间角落。很多时候寂寞是一种心境,而我本不是什么积极热qíng的人,一旦陷入寂寞,我就要把这个寂寞搞到彻底,从不寂寞的时候硬要喧嚣,就让自己像海绵一样沉浸在寂寞的深水里,直到沉到底。
我就那么在无比寂寞中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突然惊醒的时候,拿起手边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接近十点了。也不知道中间这两三个小时,景然有没有回来过。我打算把地上的伯爵红茶倒掉回家,却发现本来放在不远处的杯子不见了。打开茶水间的灯,发现那杯子放在桌子上,杯子已经洗gān净了。
提着包走出社里,往停车场探了下脑袋,景然的车已经不在了。我想应该是她回了社里,看到坐在角落睡着的我,然后把杯子拿走洗gān净,然后安静的离开了。那她为什么不叫醒我呢。难道是害怕发生魔女的条件里图书馆的那幕,虽然我确定景然没看过魔女的条件。
回到家,热水澡洗了一个小时多,觉得全身都很冷,莲蓬头里流出的热水仍旧让我发抖。
在茶水间睡着的第二天我发烧了。缩在被窝里边发抖边给秘书小姐打了电话“我发烧了,我要请假。”
“你等一下,我转给主编,你跟她说吧。”
“噢”
电话转了过去,景然喂了一声。
“主编,我请病假。我发烧了。”
“几天?”
“两天吧。”
“嗯。按时吃药,注意休息。”
“嗯。主编再见。”
景然对昨晚的事儿只字未提。挂了电话,我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休息的两天里,秘书小姐打过两次电话来问候。文哥英姐小婷轮流来探视了一次,带了不少吃的。景然如我意料当中的,压根没搭理我,只有一次我正缩在被窝里看《剥洋葱》的时候,她的名字在我的手机屏幕上闪了一下,跟那种诱惑人回拨的广告电话一样,闪了一下就停了。我等了一会儿,没见她再打来。估计是拨错了。如果是关心生病中的下属,也不用这么不好意思,更何况真没见她关心过社里的哪个人,只是会在大家遇到工作瓶颈的时候认真又严厉的指明方向和细节。
第十六回 顶楼那一句玩笑话
两天的病假很快过去了。我带着还有一点儿的低烧回去社里。秘书小姐打电话给我“别买早饭哈,来社里吃。”我想着,她赎罪用的午餐次数都被我吃完了,怎么如此殷勤的为我准备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