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直接告白,成败在那一举。但是,我又觉得自己无法承受景然的拒绝,那一次看到那个男人雨天来接她下班,就让我颓废了一段时间,如若她开口拒绝,我一定会内伤的。如若我不告白,持续这样的状况,至少在我看来,对于景然来讲,现在的我是特别的。
喜欢一个人,就想要即刻拥有的心qíng。每个人都有,对于我来讲这种yù念更为qiáng烈。但是,我让自己忍耐了。我需要一步步的向景然靠近,让她感觉安全,让她慢慢的接受我,而不是冲过去扑倒。
那段时间,英姐文哥和小婷一致认为我人格分裂的很彻底。从没见我这么耐的住xing子。
第二十七回 又见那个男人
元旦假期前一天,从工作区出来准备回家,几个同事跟景然在前面先进了电梯,我走过去的时候电梯的门已经在关了,里面的同事问要不要进来一起下楼,我摇了摇头,看景然站在电梯的最里面,因为身高的缘故,她的头在其他同事脑袋的上方,我看着电梯门慢慢关上,她的面孔被金属门阻隔。景然还是那样面无表qíng的站着,我喜欢她那种冰冷的表qíng。就算是现在,我仍旧喜欢她的面无表qíng,像雕刻出来一样的僵冷的嘴角。
元旦假期前两天都是晚睡晚起。饿了就吃饭,没事儿就看电影,文哥和英姐都跟着各自的伴儿出去旅行了。小婷也因为弟弟来北京玩儿被困住了。其他的饭局我也懒得出去,就那么宅在家里。
最后一天连我爹都觉得我宅的过于糜烂,拉着我去陪他去一个朋友的饭局,我万分不愿意,但是听说有大螃蟹吃,就去了。我对吃螃蟹极度迷恋。
我爹在酒楼大厅确认包间的时候。我坐在旁边的沙发里,想着景然在做什么。中学的时候,有一次我站在二楼教室的窗口向下面看,心里想着能不能让生物老师从下面经过呢,然后生物老师就出现了。时隔多年,这种类似于奇迹的事qíng又出现了一次,我听到对面的楼梯上传来的高跟鞋的声音异常熟悉,抬起头看到景然正在下楼梯,我刚要迎上去打招呼,发现后面有一个男人和她一起,体型和发型让我想起那个雨天来接她的男人。我把自己窝在沙发里,用意念企图蒸发自己。这时候老爹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景然听到后往我的方向看,事后景然说,我当时的表qíng就跟她偷qíng被我抓到一样,无力,哀怨,还有点儿小狠毒的看着她背后的男人。
既然被看到了,我就站起来介绍老爹给景然认识。心里想着,我都把我爹介绍给你了,你也得给我介绍介绍你后面那个男人吧。不过景然完全没有介绍的意思,跟我爹聊我工作的状态。我当时的想法是,你不介绍是吧,我等会儿还吃螃蟹呢,我得先把这个人搞清楚,不能不明不白的又颓废了,连吃螃蟹的心qíng都没了。打定主意,我跟仍旧站在景然斜后方的男人,说:“你好,我是萧墨,景然的下属。”(我没叫主编,我故意的,我故意的。)
那男人伸出手来跟我握手,说:“你好,我是程煦。”
没了。我就纳了邪闷儿了,这两个成年人怎么这样呢,我介绍我爹给你认识,你不介绍这个男人。我跟这个男人说了我们的关系,这个男人又不讲你们什么关系。
景然跟我爹聊完了,可能是听到我跟她身后的男人搭话。转过脸看着我,我期待着她能说点儿什么,比如她看出我好奇的表qíng,告诉我答案,这人其实是她的远方亲戚,就算说是前男友都行。结果她就给我六个字“好胃口,明天见。”又跟我爸告了别,就在那个男人的陪同下离开了。
那天我一个人吃了六只还是七只大螃蟹。
第二十八回 我说我喜欢你
景然在酒楼跟我说明天见。
第二天我提着包站在杂志社的楼前面,胸腔中袅袅着一种无法言状的悲壮。经过了圣诞节,那个雨夜已经被我归类为一个突然的cha曲,当我认为柳暗花明,曙光再现的时候,这个男人再度出现。真不想踏进楼里,人是在挫折中不断长大成熟和坚qiáng的,我深有同感,我今天居然能够按时起chuáng来到社里,而没有任何自nüè颓废状,我都有些相信自己人格分裂了。
抬起手腕看看表,再不进楼就要迟到了。带着悲壮的表qíng刚要抬腿,发现身后一个庞大的白色物体,扭头一看,景然的白色宝马像幽灵马车一样静静的停在我身后。我挡住了她要左转去停车场的路。我往社门口走了几步,把路让出来,过了大概一分钟,景然发动车左转去了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