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少食材,我提着袋子,跟景然到地下车场拿车。她本来让我在门口等她,我说:“不行,你这个样子自己在地下车场太不安全了。”
我就是贫嘴了一下,结果,景然接了一句:“我跟一个qíng人节没约会的小爷一起下停车场就安全了?”
说的跟本爷像是禽shòu一样。
车进到景然家的地下车场的时候,我才开始紧张。昨晚才命令我离开她的办公室,今晚就跟她回家吃咖喱了。这个转变真是非常的戏剧xing。也不知道景然的家什么样,不会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的合影吧,不会看到男人的衬衣和剃须水吧。我怀着激动忐忑又担心的心qíng,电梯到了十层。
景然家的玄关有点儿日式的感觉,一进门右手边是鞋柜,走大概四五步,就有一个高于进门四五步空间的木地板铺的长的走廊,坐在木地板上可以换拖鞋,我一直鼓动我娘也弄一个这样的玄关,不过我娘对这个需要大兴土木的计划毫不动心。
厨房是开放式的,和客厅在一起。一般开放式的厨房,就代表住这里的人几乎不做饭,厨房就是个摆设,顶多是烧水,做些没有油烟的东西。
景然把超市的袋子放在料理台上。说:“我去换衣服,你坐沙发翻翻杂志,或者看看电视。”
说完就出了客厅,去了走廊上的某一个房间,我还没参观她家就直接被领进了客厅。也不知道景然的卧室什么样。听到景然卧室关门的声音。我把袋子里的食材拿出来,准备洗gān净。
刚洗完一根胡萝卜,景然就走出来了。一件V领的长袖T,一条那种类似瑜伽裤的纯棉长裤。看我在洗菜了,景然走到我身边,开始洗另外一根胡萝卜。和景然站在一起为我们的晚饭洗菜,我觉得这事儿也太幸福了,一边洗胡萝卜一边笑。
第四十回 空气中ròu桂的味道
两只手在一个水龙头下洗菜,难免会碰到对方。我就在水流下间或碰触景然的手背,一下一下,觉得景然察觉不了的享受自己的小快乐。正在我打算再次在水流下碰一下景然的手的时候,景然抬手把水关掉了,说:“你再洗下去,菜都要洗瘦了。”
我站在一边等着看景然做咖喱。她手指着我们后面的料理台说:“你去那边做你的那个什么沙拉。”
我不qíng愿的站过去,说:“主厨沙拉。我想跟你学做咖喱。”
“不能看。”
我只好背对着景然开始倒腾主厨沙拉,听见背后景然那边切菜的声音,又不能回过头看,真是万蚁噬心。我边撕生菜边往靠近门口的地方挪了挪,这样我稍微往右侧下头就能看到景然了,动作不大,不容易被发现。我定位好,把头往右转,景然在切胡萝卜,骨感瘦长的手指搭在胡萝卜上,和橙色的胡萝卜对比下显得她的手更白了,往上看,景然切胡萝卜时认真的qíng形不亚于审稿时,我正看的投入,景然保持切胡萝卜的状态,说:“把你的头转过去。”
被景然再次勒令不能看她之后。我只能老实的把主厨沙拉完成,垫底的生菜我都撕成了心形,层层叠叠的码在碟子底拖着上面的食材。
咖喱熬上了。景然转过身来看我的主厨沙拉。我跟她开玩笑说:“不能看。”
景然一声都没出,又转过了身子要走。我赶快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我身边,把放主厨沙拉的盘子挪到她面前。
“这么多心啊。谁的?”景然指着碟子底我撕的那些心形生菜说。
“不是心,是心qíng。”
“嗯?”景然侧过头看着我,等待我接着说。
我的右手还拉着景然的左手腕,我把右手往下滑了滑,拉住景然的左手,看着她,好在她穿的是拖鞋,(自从从扔椅子那个地方回来之后,我发现我长了三公分,真是天助我也。)说:“这些是我看不到你时想念你的心qíng,是我看到你时喜悦的心qíng,还有你凶我时落寞的心qíng。”
“那你现在的心qíng呢?”
我指着那些心形生菜上面的各种食材,说“这些就是我现在的心qíng,绚烂的很。”
景然的左手在我的右手里动了一下。我握紧她的手,笑着看着她。景然任我拉着她的手,但是自己往沙发那边走,说:“咖喱还要熬一会儿,我可不想站着等。”我握着她的手跟着,坐在沙发上,我还是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