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三次表白后,景然虽然没有给过我一个正式的准确的回应。但是她总会泄露出一些温暖,被我发现,让我迷恋。而我们之间保持着距离,却在某些时刻让我感觉亲密无比。
有一晚,我给景然传简讯,讲我刚看完的一本小说,讲一个人爱着一个人,为爱着的那个人做了一切,该做的不该做的,而最终又因为太想拥有那个人,太怕失去她,最终亲手杀了她,让她的身体冰冷在自己的怀抱中,最后很安心的微笑。
我说:“这是不是拥有一个人的极致?”
景然回说:“你不会想这样的拥有我吧。”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景然发来的字,遮住前面的字,只看着最后那四个字,一个人傻笑。已经不再想继续和景然谈那个小说的故事了,回简讯给她说:“你去发件箱,找刚才发我的那条简讯,看最后四个字。”
将近十分钟后,景然说:“晚安。”
我把电话打过去,景然接了,但是没有出声。
我只好忍着笑将厚颜无耻进行到底“生气了?”
“倒是没有。”景然没有qíng绪的说。
“嗯,那就好。我说的好玩的。”
“我看也是。”依旧没有qíng绪。
“那你能现在念出那四个字么?”我忍着笑,用极度严肃的语气说。
景然沉默,不出声,当我想喂一声的时候,景然说:“xxx的小组过几天要去xx,你是不是想跟着去?”xxx的小组之前我也写过,就是我跟着去然后摔椅子的小组。
“主编,我错了,我得寸进尺。”
“嗯。”景然很满意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念那个四个字给你听吧。”
“晚安。”景然没等我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我听着手机断线的声音。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想象景然此刻是什么表qíng。
第五十四回 胃痛心冷
第二天一早就开会,在会上景然说了xxx的小组过几天要去xx的事儿,我在心里默念我不去我不去,扭头看了眼景然,发现景然史无前例的注视着我。我用轻轻的不被同事发现的幅度摇着我的脑袋,用眼神qiáng烈的表示,我不跟xxx的小组一起行动。景然看了我一会儿,在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幅度小的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心意时,景然很满意的转回头继续说别的事儿了。
在xxx的小组离开之前的两天,我每天都低头做人,绝不在景然面前张扬,以免她把我发配走。那两天的简讯,我也很老实的只说晚安。多一个字儿都不说,不给敌人偷袭的空隙。
那两日安然度过,xxx的小组离开了。我总算是可以做回自己了。
于是在xxx小组离开的当天早晨,我在MSN上,跟景然说:“我想吃咖喱。”
“xxxx的不错,你可以去那里吃。”景然很快的回我。
“我觉得天底下的咖喱都没有你做的好吃。”
“谢谢。”景然回了这句,就不再理我。没说要不要做咖喱给我吃。
我自讨没趣,不想她等下又说我不认真工作。就关了对话框,写自己的稿子。
午饭的时候。我胃痛。待在座位上,等秘书小姐带热汤回来给我喝。景然通常都是在午休时间的中段出去吃饭,这样杂志社附近吃饭的地方人会比较少,当然她回来工作的时间也比我们晚。工作区已经没人的时候,景然从办公室走出来要去吃饭,我趴在桌子上,面朝走廊,睁着眼睛,被胃痛折磨的发呆。景然停在我面前,稍稍弯了下腰,用她骨感的手在我睁着的眼睛前晃了晃,景然手指的香气在我鼻尖缭绕。
“别怀疑,我活着。”我闻着景然的香气,说了句。
“嗯。”景然直起身子。但是没离开。
我又一次善解人意的告诉她我胃疼。
“胃?”景然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我坐正,用手指了指我的胃,说:“是,胃,就是这里。”
“我知道胃在哪儿。”景然严肃的说。
我心说你知道胃在哪儿,你还问。就继续趴在桌子上。接着秘书小姐端着热汤,边喊烫边冲进工作区,看到景然后,叫了声主编,把汤放在我桌子上,让我趁热喝了。景然在这个时候迈着大步走了。
午休时间过了,我的胃痛还是没有好转。我的胃痛是自生自灭型,吃药没用,喝热水没用,趴着没用,总之是怎样都没用,只能等它自己不想疼了就会不疼了。我脸色难看的坐在电脑前面敲稿子,用莱特教的祖传的秘方,深深的吸气,重重的呼气,在胃痛把我折腾的已经没什么力气的时候,莱特的祖传秘方又把我仅剩的气力给折腾没了。实在是没有力气敲稿子了,我把脑袋搁在桌子上,嘴角贴着手机上挂着的那串鱼蛋,闭着眼待着。耳边是工作区同事们忙碌的声音,脚步声,键盘声,讲话声,还有小小的笑声。我觉得自己被胃痛的大气泡隔绝在了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