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隆爷险些没开口骂人!要是知道他现在这副yù恨难平的模样御膳房、太医院也有功劳,院使大人又该拉着总管太监一起颤抖了。
不过,虽然不能真的吃进口,欺负欺负总还是可以的,更何况还有那一双细滑柔嫩的小手。每次他的爱妃被自己qiáng按着疏解燥热的时候,那白若透明的肌肤总是会染上红霞般明艳照人,扭过脸去直嗔“讨厌!”
乾隆爷决定,等肚子里的小小东西爬出来之后,一定要好好补偿自己。嗯,一夜七次的记录可以考虑破一下了。
“那个蒙丹,你哥哥已经差人送他回天山了。”
“哦。”含香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乾隆爷仔细的看着他的小妃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捧着本诗书嘴里念念有词。看样子,不管是瓤儿还是皮儿,装或者不装,那个男人都没被她放在心上,可怜人家临走前还“你是风儿我是沙”的念叨着。不过,经此一事,他是终生别想离开回疆半步了。不但阿里和卓不会放松对他的禁锢,朕也绝对不允许。
“咦?”含香回过头来,指着书本问道:“皇上,这个词念什么?”
其实她装回人装的也很辛苦,明明是本科毕业生,却要时时扮做文盲!T_T
“徽。”乾隆爷gān脆的回答。
含香了然的点点头,于是捧着书,继续诵读起来:“往来旧院不堪修,教近宣徽别起楼。闻有美人新进入,六宫未见一时愁。”
说完又扭头,“皇上,什么意思?”
万岁爷尴尬了。
“呃,这个,”他踌躇了一下,支吾道:“就是说一年一度的包衣三旗遴选宫女,又有一批新人进宫伺候了。”
“哦!”宫女?含香心底偷笑。
“那这首呢?yù迎天子看花去,下得金阶却悔行。恐见失恩人旧院,回来忆著五弦声。”
万岁爷抑郁了。
“这个是……还是那个宫女,在……弹琴……”万岁爷的汗都出来了。
“唔,”含香依旧不解,“天子,那不就是皇上吗?”
“嗯,是呀,皇上,”皇上在擦冷汗了,“这个皇上是,唐朝的皇上,他在看花……”
含香偷哼一声,继续;“还有这首还有这首,夕殿下珠帘,流萤飞复息。长夜fèng罗衣,思君此何极。皇上,是什么意思?”
万岁爷怒了,一把拽过书册,“你这都是念得什么,拿来我念。”
含香吐吐舌头,却听万岁爷接着念到:“泪尽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
再翻一页,“西宫夜静百花香,yù卷珠帘chūn恨长……”
继续翻,“君恩已尽yù何归……”
含香偷笑,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整理成的宫怨诗集。
“这,”乾隆爷面色有些发青,“这就是你整出来,要搞什么胎教的东西?”
没错,胎教!
教育要从胎儿抓起,我们二十一世纪流行这个嘛!
而且,据说早在西周就有了类似胎教的学说,绝对是经过先人反复应证过的智慧结晶。
含香拉过他宽厚的手掌,轻轻贴在了小腹,“我是在告诉他,做皇上的女人有多么不容易,做他的母亲有多么的不容易。”
乾隆微怔,“你,明白这些诗句的含义?”
含香淡笑,手臂环过他的脖颈,脸颊贴着他的胸膛,眼睛却仰视,静静的望着他,“皇上,你喜欢我久一点好不好?”
你喜欢我久一点,我们的孩子就能过的好一点。
在这重重禁宫里,虽都说母凭子贵,但是一开始,却是子凭母贵的。
皇帝的爱多一点,久一点,皇子或皇女的童年才能优渥一点,尊贵一点。
乾隆没说话,只是低了头,深深的吻上了那两瓣嫣红yù滴的唇。
去他的旧院,去他的新人。朕当然会喜欢你很久,越来越喜欢,久到连朕自己都没有想到……
“皇,皇上!”含香一把抓住了已经顺着领口探进去作乱的“龙爪”,一脸谴责。
乾隆嘿嘿一笑,“朕这也是在胎教,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