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沧洛是被打懵了,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人能一巴掌呼到她脸上来的。
掌柜的一见着自家小姐被打,那哪成!几步过去,扯开女人又扬起的手,反手就要给那女人一耳光。
这老女人真是,太野蛮了!
女人一副你敢打我我就要撒泼的模样,手叉在腰间,挺着圆滚滚的胸,不停的朝掌柜的身上靠,“你打呀!打死了就没人找你们算账了,我那可怜的相公哟……”
最是恶劣的qíng节,最能勾起人们的同qíng心,指责声顿时炸开了锅,指指点点的看着蔺家的人。
就像是最愚昧的路人,往往最能影响事qíng的走向,虽然他们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掌柜的始终没有下的去手,他一个大男人,真是没脸当街打一个女人。
更重要的是人言可畏!
的确是那女人先动的手,而且刁蛮无理至极。
可是人心都是向着弱者的一方,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他要是打了这女人,铁定会给蔺家带来不好的评价。
这吃死人的事还没有解决,掌柜的实在是怕他一巴掌下去不仅没有解决问题,还会白添不必要的麻烦。
“谁动的手!”暗哑的嗓音如同鬼魅一般响起,蕴着淡淡的怒气,大白天的愣是惊得人背脊一阵发凉。
掌柜的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姑爷,感动的差点没有当场飙泪,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姑爷长得这么俊!
卫云楚一手放在蔺沧洛的腰间,一手摸在她发红的脸上,拇指轻轻的拭着幡然可见的手指印,“疼吗?”
自己宝贝的不行的人居然被人这样欺负,卫云楚要是能压下这口气她就不姓卫。
想是蔺沧洛有些不习惯在这么多人前大秀恩爱,也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推了推二当家,“嗯,没事……”
二当家一手搂住蔺沧洛,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刚才还在撒泼的女人,“你gān的?!”
虽然是疑问句二当家的语气却是不容置否的肯定。
女人饶是被卫云楚一张黑到不行的脸吓到了,好半天没有反应。
不过泼妇就没有害怕的道理,老女人挺起了腰板,一对凶器晃得人眼睛生疼,“是我打的又怎么样?你们害死了我的丈夫,我打她还是轻的呢……”
女人尖利的声音吵得人头皮发麻……
二当家毫不犹豫的扬手,一个响亮的巴掌直接打在女人的脸上,打的她硬是生生的后退了两步,捂着脸简直是难以置信的眼神,接下来就是标准的河东狮吼,“你这小畜生居然敢打我……”
卫云楚眯起了眼睛,眼里透着凶光,走上前又给了女人一个耳光,一拳抵在女人的喉咙上,直接压到墙上,样子凶的活像是要吃人。
“不要以为你撒泼我就怕你了!比你野的我都收拾过!”二当家这可不是在开玩笑,“你既然敢动手你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吧!”
女人的脖子被卫云楚卡的难以呼吸,挣扎的拍打着卫云楚的手,不过她那点撒泼的本领放在二当家眼里还不够看。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我都gān过,只要你再敢说一句难听的话出来,我不介意为她背上一条人命!”二当家话说的极慢,透着胁迫的威严,一点也不像平日里的作风。
“你……你就是个疯子!”女人几乎要被卡的窒息了,艰难的从牙fèng了蹦出了这几个字。
卫云楚现在倒是礼貌的笑了笑,放开了手,“没错!”
卫云楚的这番举动震慑了不少乱起哄的路人,转过身子面对黑压压一片看热闹的人,“你们谁敢再说句难听的话试试!”
卫云楚秉承着的理念是:自己的人只有自己可以欺负调戏,别人要是敢动一根头发都得往死里打!
没天理?没人xing?无所谓,随你们怎么说,反正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还在乎你们这些不相gān的人说几句难听的坏话吗?
一时间人群安静的可怕,谁也没有理由为了一件毫不相关的事得罪二当家这种凶神恶煞的人。
“卿言!”卫云楚低低的唤了一声,卿言才从暗处走了出来,二当家大手一挥撩开了遮盖住尸体的白布,“检查看看!”
女人看样子还是没有被收拾彻底,也不管样子是有多láng狈,直接扑了上来抱住那具已然冰凉的尸体,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谁敢动我相公试试!我和你们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