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刀子嘴,豆腐心,他担心汶翎学艺未jīng,回去吃亏。便想用这种方式让她有个觉悟,让她知道,不是轻功好就一定能躲得掉的。无奈自己和师姐都没有理解师傅,还和他争吵了一番。
一根筋的汶翎为了求师傅救商云,跪地磕头,把自己弄的满脸肿伤。而风轩子,又怎会是那无qíng之人?他在汶翎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偷偷为商云运功疗伤,商云的身体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那天,商云来了月事,腹痛难忍,才不住颤抖落汗,无奈汶翎却以为商云快要不行了,想用折磨自己的方法来取得风轩子的原谅,让他救商云。说起来,她还真是傻的可以。
“小皮猴,你师姐怎么样了?”风轩子推开屋门,和蔼地问道。
“师傅!”商云站起身子,三两步走到风轩子面前,说道,“脉象平稳,脸色也越来越好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没有醒,她应该无碍了才是。”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食水不进,无论是谁都得躺上个四五天。更何况,十二天前,为师发力封住了她的磐xué,压住了她的灵xing,她现在正在调渡期,休息再久,都是正常的。”风轩子看着束汶翎,眼神里充满了怜惜。
“磐xué?”商云皱眉,自己学医以来从未听过这个xué位,她不禁开口问道,“师傅,此为何xué?封住何意?”
“磐xué,古自九位,于全身周通之xué,游散之。弦云宗祖师爷曾留下札记曰,磐xué凸,此为戾负也,废之,体残。若见有人如此,必封其磐xué,断其灵xing。如若控制得当,冲破磐xué,灵力必可增长一倍。反之,内力自噬,危及生命。”风轩子走到汶翎面前,一边替她把脉,一边说道。
“游散之…”商云重复了一遍,“既然游散不定,师傅如何觅得?”
“九位磐xué,分别是喉结左右一指间、锁骨七指间、两胸一指间、胸下二骨间、右腹一掌间、左腹半掌间、腰椎两指间、背脊三指间、盆骨两指间。磐xué游散于人体主躯gān此九处,每一处都有一个隐藏的‘磐xué引’。”风轩子松开汶翎的手腕,手指点在汶翎的头顶,边点边说。
“那日我赠碧鸢珲韵于你二人,汶翎小丫接过碧鸢,胸下的‘磐xué引’瞬间突起,但又转瞬消散。我便留了个神,以石子试探,没想到你师姐并未察觉,果真灵气戾负也。于是我便当机立断,举子封xué。”
商云傻傻地站着,“你封住了师姐的法术?”
风轩子刮了一下商云的鼻子,“小丫头,聪明了。这汶翎小丫灵气戾负,恐怕和那打通的吂脉有关。”
商云一惊,维诺地说道,“师傅,您都知道了。”
“她的吂脉是我无意中打开的,你自是不用帮她瞒我。”风轩子站起身子,推开竹屋里所有的窗户,说道,“为师本想替她打通筋骨,助她舒活气血,早日达到她该有的武功造诣。没想到误通吂脉,引起戾负骤增,只好封其xué,断其灵。虽然她暂时不能使用法术,但轻功还在,武功也是可以cao练。”
“可是师傅,您并未教她任何武功啊!”商云傻傻的看着风轩子,眼前人的想法实在难以捉摸。
“为师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她似乎不太适合舞刀弄剑。”秋风阵阵,chuī动风轩子的灰发,“你和她也处了一段时间,你知不知道她有什么从小学习或特别感兴趣的事吗?”
商云想了一下,“前些天,我和师姐聊天时,听她哼起文槡小调,师姐似乎对音律较为稳熟。”
风轩子摸了摸窗台,嘴唇微张,“音律…吗?”
商云看着风轩子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看向chuáng榻上的汶翎,叹气道,“师姐她究竟何时才能清醒?”
风轩子关上窗户,转身看向商云,说道,“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确实需要严重补眠,但看她如今的状态,休息的应该差不多了。我虽然封住了她的磐xué,但吂脉一通,便再无法可封。现在的她,与其说是在梦里,不如说正在寻回前世的记忆。当她把前世的一切统统想起,她自然会醒的。在此期间,你要好好照顾她,秋日风凉,切勿让她受寒。”
商云微微笑着,把风轩子送了出去。
深秋,野果并不像夏天那样易坏,商云每天都会准备很多水果,囤在屋里。每天选取最软的水果,隔着果皮,向汶翎嘴里挤汁液。昏迷中的汶翎似乎满足于每天的‘进食’,面色格外的红润。为了更好地照顾汶翎,商云用枯糙简单地铺在地上当作糙席,打地铺陪着她。风轩子用枯竹亲手做了一个竹笛,放置在汶翎的chuáng头,想让她一醒来便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