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说,文槡本就不是善战之族,没有善战将领,哪怕召集所有守城士兵也是徒劳。不如向临近国求助,或者向中原较大的藩王求助,拿出点诚意,用他们想要的东西jiāo换。
东长老想了想,站出来,说道:“大王,虽然我只是个教门长老,不是什么高官贵臣,但事关我文槡,我不得不站出来说几句。”
文槡王紧蹙眉头,深叹道:“东长老无需顾忌,但说无妨。”
得到文槡王的应允后,东长老微微点了点头,道:“大王,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哪怕聚集所有的隶属士兵亦是无用,兵力不qiáng,且无将可用,必是以卵击石。且敌人目前底细并不明朗,贸然求助,恐有不妥,若求助之人便是敌对方,岂不是羊入虎口?”
文槡王瞪大了双眼,紧张地看着东长老,他的声音因为急促显得有些颤抖,“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在这里等死?”
东长老微微摇了摇头,“早在两个时辰前,汶翎教主便以知晓文槡将有一难,她命我无论如何,都要护您周全。虽然国教只是文槡国内的一个信仰,并不是武力的象征,但国教因文槡存在,也亦因文槡而亡,若此时我们不做些什么,国教将亦随文槡而灭!此刻我愿已文槡长老的身份,带一众教众,以国教教众自有的方式,守护大王!”
文槡王慢慢舒展了眉头,试探xing地问道,“你,意yù何为?”
“豁出老命,跟他们拼了!”说罢,东长老眉宇间突然聚起一阵很qiáng的杀气,周身随着杀气凝聚泛起淡淡蓝光,他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双眼像吐火一般散发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热量。
东长老单脚抬起,猛然向地面一跺,整个筱城骤然震了一下。他用深沉的近似打雷的声音,对着屋顶呼唤道:“众教徒听命!以我为首,以命护国,誓死守护文槡!”
他将最信任的部下,祭祀张饶上留下,并命他死守朝庭,保护好文槡王。张饶上应允后,东长老欣慰地离开了朝庭,以风一般的速度冲向皇宫。
皇宫里,不明所以的龙盔男子,愤怒地揪起一个个的宫人,qiáng行bī问,即使如何的谩骂,扇打,宫人都没有说出文槡王的所在,因为根本没人知道。
突然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而来,天空骤然黑了下来,龙盔男子被迫松开了正在拷问的宫人,努力地使自己站稳。
旋风中心,东长老一手在上,一手在下,揉搓着透明的光体,随着东长老双手的速度,光体透露着淡淡的蓝色。旋风随着光体的大小而改变频率,光体越来越大,旋风就越来越快,皇宫内的士兵逐渐失去了重心,向着皇宫各处飞去,不少已然飞出了筱城。弓箭、石球、酒壶,被chuī得到处都是。龙盔男子和豹盔男子因盔甲的重量并没有被chuī飞,他们分别将自己的武器深深地扎在地上,紧紧地攥着,以马步控制着平衡。
旋风里的光体越来越多,整齐的一字排开。东长老的两边,身着国教教服的国教jīng英手持不同的光体,站成一排,协助东长老控制着皇宫内的旋风。
“破!”随着东长老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同时将光体丢出,扔向两边的豹盔男子,男子身上的盔甲瞬间化为灰烬,两个豹盔男子瞬间丧失了生命,一声闷哼后,倒在了地上,剧烈地震dàng导致内脏尽碎,深红的鲜血染红了地面,两个将士血ròu模糊地倒在血泊里。龙盔男子因光体qiáng大的带动力所致,衣甲尽毁,盔甲下,男子的面容变得清晰。那个人,东长老认识,那是中原最骁勇善战的藩王,胡王宋绯。
宋绯捂着胸口,痛苦地跌在了地上,这样的生死悬殊,他恐怕想都没想过。他没想过,中年如他,jīng力旺盛,带兵领将请战攻城略地,从未失误过,没想到今日,会输的如此之惨,伤得如此之重。而伤他的人,甚至没有直接出手攻击他!胡王的双脚几乎没有了劲力,他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他睁大了双眼,充满恨意的盯着东长老。
东长老闭上双眼,将光体渐渐收回,光体慢慢地融进东长老的身体,直至消失。收回风象气能后,东长老向前走了两步,不解地问道,“我文槡与你胡王无冤无仇,你何苦如此?”
宋绯慢慢地抬起了头,眼微虚,看着东长老,道:“对呀,以前我们是无冤无仇,现在也是,怪只能怪你们的教主!扎尼朵玛!那个现在叫束汶翎的扎尼朵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