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君已逝,你又何苦执迷不悟呢!?东长老!”张饶上慢慢地转过身来,饶有深意地说道。
“为何?大王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东长老突然冲上龙座,一把抓住张饶上的衣领,愤怒地问道。
张饶上不以为然地伸出藏在衣袖里的左手,那只手绿的发黑,细如竹节,‘咔嗒咔嗒’张饶上的手指突然伸长,cha住了东长老的肩膀,将他猛力往外抛了出去。
‘咕咚’东长老狠狠地被甩落在地上,张饶上活动了一下脖子,猛地伸出十根手指,手指像蜘蛛腿一般纤细,一根手指从中间分成了两半,二分四,三分六,六分十二,越分越多,多到如牛毛一般时,手指齐发,猛地伸出,扎入东长老的小腿和手臂,一点点地摸索,摸出那关键xing的腿筋和手筋,慢慢抽出。
“啊!!!”东长老吃痛地喊道,那声音让张饶上停住了行动,他抽出沾满鲜血的双手,像看已然捕获且无法逃出牢笼的困shòu一般慢慢地欣赏着东长老的反应。
东长老痛得满头是汗,脸已涨得通红,他尝试爬起身子,无奈手筋腿筋都□□在身外,无法起身。他每次尝试,身体上被戳破的dòng眼就会喷出鲜红的血液,那惊心动魄的腥味,让张饶上格外地兴奋。他伸出一根手指抹了抹地上的鲜血,然后慢慢地伸进口中,细细地品位那艳丽的味道。
“不错嘛,东长老,想不到你中年半百的年纪,还能有这么鲜甜的鲜血!”张饶上舔尽最后一滴手上的鲜血,颇为满意的说道。
“叛徒!不得好死!”东长老颤抖地在地上爬动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起身都以失败告终,他的怒吼,化为了他唯一的宣泄口,他放任自己的声音尖锐地喊叫着,“张饶上!你不得好死!叛国叛誓,不得好死!”
张饶上慢慢地走下龙座,在东站老身边站定,蹲下身子,微微拉动着东长老露在身外的手筋。
“啊!!张饶上!你不得好死!呸!”吃痛地东长老猛然向张饶上吐了一口口水,恶狠狠地看着他。
张饶上不以为然地闭了闭眼,用力一拉,东长老左手的手筋‘咔嚓’一声,断在当场。东长老痛得满脸通红,他头上的青筋越发变得清晰。
“怎么样?还骂吗?!”张饶上甩掉手筋,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说道。
“张饶上!你不得好死!”东长老一副傲骨qiáng撑在大厅中央,执着地说着可能会要了自己xing命的话语。
“怎么?!你的法术呢?!你的风向气能呢?!你倒是站起来呀!哈哈哈哈!”张饶上一脚踩上东长老的脑袋,把东长老的脸狠狠地踩在脚底,他高昂着头颅,轻抚着指甲,轻蔑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但我要让你永远地臣服于我!没有我的允许!你连自杀都不准!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的信念灰飞烟灭!!我要亲手终结这国家荒唐的传统,哈哈哈哈!”
张饶上说完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廷堂,两旁的大臣惊恐地跟着张饶上鱼贯而出,留下一具尸体和一个半废的中年人。
东长老突然感觉体内有无数蛛丝一般的细丝在游走,手筋脚筋也逐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但是现在的他,除了意识以外,几乎都不是他自己的,他的身体,他的呼吸,他的声音,似乎都被那无形地蛛丝所控制。他甚至想咬舌自尽,却连舌头都无法控制,有无数细细的丝线像血管一样嵌在他的舌头上,绑住了它。
‘张饶上,你不得好死!’他在心里大声,现在的他,连落泪的能力都丧失了。他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祈祷,束汶翎可以化解这次的危难。
☆、第二十一章 致命险qíng
束汶翎盘腿坐在神树前,闭上双眼,静静地吐吸着。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总是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慌张感,她的心脏一紧一张,缓缓跳动着。突然,廷堂上荒唐的一幕出现在眼前,迅速地闪过,东长老不甘地看着前方,像是在看着自己。
‘汶翎,现在能救文槡的,只有你了!’东长老心里的声音冲进了束汶翎的耳朵,束汶翎骤地睁开了眼睛。
文槡有难?!汶翎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拼命地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神树、泥地、自己,永远不变的文槡禁地,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突然,神树毫无预兆的猛烈摇晃着。‘不好,神树有异!’束汶翎警惕地看着神树,生怕会有新的变数。神树通透闪亮的树叶,逐渐变得暗淡,灰土一般,没有了任何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