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教主。人算不如天算,宋绯进犯,我将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宋绯身上,并没有想到真正的变数,是文槡内教之人!’面无表qíng的东长老如今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自己唯一可以控制的思想与汶翎沟通了,但他,什么也不能为汶翎做。
张饶上一个响指,东长老走上前来,双手一上一下置于胸前,猛然汇起一股光波,与以往不同,东长老现在手上的光波,是黑蓝色的,幽幽的,像是冥火一般。
汶翎一惊,猛地挥手聚起一片沙泥,洒向东长老,东长老手中的光波瞬间化风而逝,东长老刚准备再再次蓄气,汶翎猛地起身,“得罪了!”
说罢,手刀打在东长老的颈后,东长老当场晕厥。击晕东长老后,汶翎迅速飞回神树荫下。
一旁的张饶上不屑地抬了抬眼皮,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也罢,你命硬,我就看你撑的到什么时候。”
语毕,转身yù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说道,“哦,对了,你不知道吧,我已将天残诡丝she进了神树里,神树不日就会臣服于我,完全听我摆布。到时候,你也将成为,我张饶上最忠心的部下之一!不过呢,你现在要是跟我服个软,我估计可以考虑现在就解除蛛连。怎么样?!是心甘qíng愿的做我的部下呢!?还是几天后,主动做我的部下呢?!”
“你这个叛徒!休要痴心妄想!我束汶翎,就算是死,也不会屈服于你这种叛徒的!”束汶翎双手打开,坚定地看着张饶上,“我给你机会,杀了我!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哈哈哈哈!”张饶上突然仰天大笑,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你和东长老一样,生,不如死!”
张饶上双眼微虚地看着束汶翎,束汶翎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我教对你不薄,大王对你不薄,你何故如此?”
“因为我想当王!我不愿再受人摆布!”张饶上突然咆哮了起来,“待我不薄?为何我要你们待我不薄?我是我自己的主宰!不是你们!”
“万物有序,天地才能平衡。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大王并不是什么主宰,我也不是。我们只是规矩的守护者,平衡的控制者。张饶上,现在回头来得及。”束汶翎有些心疼地唤着他,“我可以接受新的君王,只是你得服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他们全部成为你的傀儡!这样对他们也不公平!”
“公平?这种时候你跟我说公平!?”张饶上向前走了一步,愤怒地看着束汶翎,“你命令我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也是人!我是有想法的!不是你们的棋子,你们的傀儡!你和东长老说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我们甚至连质疑的权利都没有!也不能说不!所以,我要推翻你!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束汶翎看着眼前的男子,五官还算jīng致,身长九尺有余,长相亲和,并不像会有这种想法的人。她皱着眉,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人。
邪恶的想法往往是一颗不经意间播下的种子,那种子会在人的不知不觉中发芽,生长,滋生出没有办法回头的结果。而现在,结果已然产生,想要解决,必须寻其根源。束汶翎双眼微眯,皱眉而观,张饶上的双臂双腿,明显和常人不同,又细又长,似乎是经历了一次大的蜕变变化至此。他的脖子上有一道红色的血筋隐隐露出,微弱地跳动着。
束汶翎一惊,猛然一指指向张饶上,气波划破张饶上脖子上的皮肤,红色的血筋露了出来,却没有伤破。皮肤上的划痕,一眨眼不见了,划口瞬间愈合。
张饶上抚了抚脖子,轻蔑地看着束汶翎,“怎么?你还没有放弃吗?现在如何?放弃了吗?”
束汶翎把竹笛丢在地上,竹笛弹起的声音清脆悦耳。她再次张开双臂,高昂着头颅,说道:“我动不了你,你杀了我吧!”
张饶上不屑地抚摸着手指,轻蔑地说道:“我说过,杀你很简单,但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那眼神,凛冽的像是深冬的寒风,不做措施chuī上一下便是一道血口;那语气,就像是石子丢进了深不见底的湖水里一般,重重地沉进了束汶翎的心里。
张饶上说完后,瞥了束汶翎一眼,便带着一行人离开了。留下不能离开神树的束汶翎,独自站在神树前,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