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管我是不是,你都不应该来这里!天曜山不欢迎陌生人!”
长者一边说着,一边将商云向外推,商云只觉背后老者力气很大,但并没有发动真气,内力不可而知,就在商云被推出去两步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打断了长者的行为,“苏长老,慢着!”
商云背后老者松开了商云,转过身去,毕恭毕敬地低着头,“掌门师兄。”
商云跟着转过身来,只见一个仙风道骨手持拂尘的中年男子,缓缓地移动着脚步,虽说是移动,脚却似乎并没有抬过,很难看出他前进的动作,像是从不远处慢慢被人推过来的一般。
中年男子在商云面前停住了,他简单地瞄了一眼商云,目光和刚才的苏长老一样,停在了商云的腰间。他不由得蹙了蹙眉,有些客套地问道,“不知善人何事来此?”
商云突然单膝向下,顺势便跪,掌门一惊,轻挥着拂尘,将商云的膝盖轻轻弹起,说道,“我天曜山不兴这个,你若有事儿说事儿便可,我酌qíng而定。若你所求之事我无法做到,我也不用欠你这么大一个礼。”
商云听罢,不由得微微一笑,说道,“掌门说的即是,是在下鲁莽。”她推了推手,接着说道,“在下名叫商云,确实有一事相求,这件事与我身后的孩子有关。”
“哦?是吗?”掌门轻挑嘴角,饶有兴致地说道,“你别说,你身上还真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当然不是你身后的孩子。”
商云愣了一下,木木地看着掌门,问道,“商云愚钝,还请掌门明示。”
掌门挥了挥拂尘,轻轻碰了一下商云腰间玉佩,表qíng看不出是愤怒还是喜悦,似乎都没有,又似乎都有。他紧紧地盯着玉佩,试探xing地问道,“你这玉佩,从何而来?”
“回掌门,这是在下师傅所赠,一共有两块儿,我和我师姐,一人一块儿。”
“呵呵,好个师傅所赠,你师父是风轩子?”掌门语气平和,缓缓地问道。
“是。”商云实话实说道。
“说吧,何事求我?”掌门将拂尘搭在手上,期待地看着她。
商云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掌门不与外界相jiāo,所以外界之事,应该所知甚少。这孩子,是齐国最小的皇子,齐国前些日子投降文槡,文槡王bào戾,每月要求他们进贡童子,齐寰王没有办法,将他最小的孩子托付与我。本来我将这孩子带回去,希望师傅可以收留,但师傅却十分决绝。我没有办法,想到天曜山地势险峻,且弟子众多,想来将这孩子托付于您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说罢,商云拿出了一个龙纹丝帕,慢慢地打开,里面是一块玉牌。那丝帕是商云担心玉牌有损,在齐国皇宫顺势顺的,齐寰王并不知道,但想来他应该不会在乎了。
“这块儿玉牌是齐王所赠,我答应他了,如果齐国可以翻身,便将这块儿玉牌jiāo予这个孩子,并告诉他全部的实qíng;如果不可以,这个秘密将永远尘封。”
掌门面无表qíng地看着玉牌,双唇轻起,说道,“我对这块儿玉牌不感兴趣,我要见你师傅。”
“掌门…要见我师傅?”商云顿了顿,问道。
“是。”掌门斩金截铁地说道,“见了他,我再决定要不要收留这个孩子。”
“好吧。”商云叹了一口气,勉qiáng答应,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喊动风轩子出来见他们,但是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推搪。于是拿出了玉佩珲韵,找了一块儿阳光很好的空地上,割破手掌,抓着掌门的拂尘,轻念这咒语。咒语毕,两人悉数消失。
再次睁开眼时,他们已然来到了风轩子隐居的谷底了。
“想不到你师傅,选了这么个地方,他运气真是不错。”掌门挥了挥手拂尘,向四处望了望,说道。
突然,一阵不正常的风呼啸了起来,竹林里叶子沙沙作响,风发出了几乎耳朵可以听到的声音,似乎是在怒吼。
天曜山掌门双手环胸,将拂尘搭在肩上,沉沉地站在地面上,他些许的鞋底沉入了地面之中,似乎有一阵风向相反的怪风,从地面位置向竹林chuī去。两阵风较量着,较劲着。天曜山掌门始终微眯双眼,谨慎地看着前方,突然一道剑光闪过,拂尘执起,化解了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