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皱眉道:“不,我的确听着里面有声音,不若将门打开,我们进去看看,也好放心。”
冯晓小仔细的想了想,觉得也不无不可,便吩咐下人去取了钥匙过来。下人应了一声,匆匆去取钥匙,不一会儿,司徒炽和下人一同过来了。一张脸面无表qíng,他命人将院子的门打开。
下人连忙打开了门,大伯母有些迫不及待的第一个跨进了院子。
院落里面的确已经荒废了,石板路的周围都长了野糙,一行人往里面走,当走到那紧闭的房门前,还当真听见里面有女子口口的声音和男子喘息的声音。
那声音不管怎么听,都很难让人联想到好的东西,在场的有几位男子,一听这声音,脸上的表qíng便尴尬了起来。
大伯母却像是什么都不明白一般,上前推了推门,说道:“怎么这门也被锁了呢?这里面是谁?”她说罢用力的拍门,喊道:“谁在里面?”
司徒炽见状,脸上一寒,立刻让人开了锁,而后一脚踢开门,房间的门“哐当”一声弹开了。
大伯母站在前面,一眼便看见了里面的qíng况,那脸上原本扬着的笑容突然就僵在了脸上。
冯晓小站在司徒炽的后面,紧接着也看见了里面的qíng况,连忙忍不住惊呼道:“满小姐?!”
众人一听,脸上的表qíng也很是意外,也顾不得人群中同样惊讶的满大人了,忍不住纷纷朝着里面看进去,一时间门口被堵的严严实实。众人只见满城衣衫褪尽,头发凌乱,满脸cháo红,正倒在地上,他旁边的男人衣衫凌乱,手里面还抱着自己的鞋子,一见门口的众人,连忙吓得扔下了手里面的鞋子和衣服,哆哆嗦嗦地跪在了地上。
满城伸手拉着对方的衣服,脸上的口口口还没有褪尽,显然现在神智还不甚清醒。
满大人也在寻人的队伍里面,这会儿听见冯晓小惊呼自己女儿的名字,连忙上前查看,一见这副qíng景,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竟当场晕了过去。
大伯母的嘴巴张的不能再大,眼珠子简直要爆出来了,伸着手指看着里面的这副qíng形,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面的人难道不应该是叶浅欢么?为什么会变成满城?!
有些女眷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男子们则不好意思的转过脸去,只有司徒炽完全不顾忌,见这副qíng景,依旧一脸平静的吩咐下人们先将满大人抬下去,而后又命人将那个男人先抓了,待日后审问,再将满城收拾了带下去做清理。
现场总是免不了看好戏的人,见司徒炽将三个人带下去了,便站在一旁窃窃私语。
这个时候,沈安然则悠悠然地搂着叶浅欢坐在屋顶上,看着看着整个司徒府上一篇闹腾,伸手把玩着叶浅欢的手,笑道:“娘子这下可是满意了?”
叶浅欢气呼呼的抽出自己的手,斜眼看着沈安然气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方才当真是吓死我了!”
沈安然手里一空,又闲不住的去玩叶浅欢的头发,左脸微微发肿,笑道:“娘子莫气了,气的都不漂亮了。”
叶浅欢说道:“不是说好了,派人暗中保护便可以了么?怎么你自己来了?而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也不通知我一声?不是说有要事需要处理,这几日都不会在京中么?”
沈安然厚着脸皮去拉叶浅欢,笑道:“今日一早便回来了。为夫怎么能安心将娘子jiāo给旁人看护,这种事qíng,自然是我亲自保护才放心。”
叶浅欢嗔道:“油嘴滑舌!你方才为什么这样吓我?当真是吓着我了。”
整件事qíng,其实都是叶浅欢一手策划好的。
虽然因为郡王府那道士这样一通闹腾之后,满城“天煞孤星”的命格一事闹的整个长安城都风言风语的,加之沈安然生病,纳妾的事qíng也因此压了下来,不再被提及。
但是叶浅欢的这个行为自然是惹恼了满城和大伯母那一边,这事qíng绝对不会因此结束。何况,她叶浅欢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原先因为满大人爱民如子,叶浅欢其实是很敬佩他的。故而一直不曾想过要置满城于死地。可是满城屡屡触及叶浅欢的底线,叶浅欢也不是喜欢挨打不还手的人。既然已经还击,在叶浅欢的字典里面,一向只有斩糙除根,永绝后患,而不是手下留qíng。
故而,满城一般出郡王府,叶浅欢便已经开始着手对付满城了。就连满城会想到让人在叶浅欢的杯子中下口口,而后买通外面那不入流的男子,将叶浅欢引到无人之处qiáng行玷污,也都是叶浅欢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