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走向石磨,试着推了一推,感觉虽然有些重,她也还能受得住,也许是昨天浸泡好的缘故,苏锦时越推越顺,到后来感觉速度快了许多,但用这个将豆浆磨出来,确实很慢。
苏锦时无比怀念现代的豆浆机,几分钟就搞定了。
约莫推了一个时辰,苏锦时一鼓作气的将昨晚浸泡好的huáng豆全部磨成豆浆。
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苏锦时的手和腿一停下来都在发抖,年素处理好豆浆后见苏锦时还站在那里,她主动扶着苏锦时到椅子上。
苏锦时坐在一旁休息,年素则用水清理石磨,将残余的豆渣都冲洗出来,放到一个菜篮子里,保存好。
“你要这豆渣做什么?”苏锦时有些不解的问。
“这些也可以吃,留着能做些别的,可以做成小豆饼,给小豆子弄些零嘴吃吃。”年素将豆浆中的豆渣滤出,放到那个菜篮子里面。
苏锦时点了点头,双手揉着自己酸胀的胳臂和腿。
年素将豆渣处理好,又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将豆浆搬起来,苏锦时见那豆浆快要洒出来了,吓得她立刻从椅子上起来,连忙扶住了那些豆浆。
万一搬不动打翻了,一个小时的苦工可就泡汤了。
“你这人真是的,明知道自己力气小还要逞qiáng,万一打翻了我这一个时辰的苦工可就白费了!”苏锦时稳稳地将豆浆端到了厨房,嗔怪道。
年素没有说话,她开始烧火做豆腐,苏锦时不会做豆腐只能在一旁看着她。
火苗窜动,在年素的脸上有了倒影,她的神qíng专注而认真,仿佛在做一件十分神圣的事qíng,这样的表qíng让苏锦时想起了一个人。
她记得陆静沉也是这样,对事qíng特别认真,所以她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的,她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能完美的完成。
而她却是一个吊儿郎当的人,对什么事都有兴趣却从不上心,除了她。
“啪!”火柴断裂的声音将苏锦时拉回现实,她甩了甩头,怎么又想起了她。
年素的面容在火光中沉静,苏锦时又想起了今天上午看到的那一幕,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年素,你弟弟年qiáng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年素的动作顿了顿,面露紧张之色,她的语气也不自觉地紧绷了,“为什么这么问?”
苏锦时将自己上午看到的事完完整整的和年素说了,她仔细观察年素的表qíng,她眼底流露出惊慌之色,手中的柴火也久久未能放入火堆。
“苏锦时,这件事能不能不要说出去。”年素的声音有些沙哑,也很低。
苏锦时顿时皱了眉,她提高声音说:“你知道?你知道年qiáng是这样的人,你却不阻止他?任他这样下去,你知不知道这是一种病,如果他病入膏肓,说不定会对人下毒手!”
年素手中的柴火掉落在地,她面露悲戚之色,火光在她的眼中窜动,眼泪忽然从她眼中滚下,年素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苏锦时的语气严肃起来。
年素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xing,她擦了擦眼泪,缓缓的说:“大约是三年前,以前的年qiáng只是寡言少语,可从三年前开始,他就开始变得喜欢nüè待小动物,开始只是打他们,后来……”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苏锦时已经知道了她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她沉默了下来,其实细细想来,年素大约也没有能力阻止年qiángnüè待动物,她第二次看到年素时,年qiáng还作势要打她。
“年素,你仔细回忆一下,三年前年qiáng有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或者他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人?”苏锦时问道。
年素皱着眉头回想以前的事,想了很久才会然说道:“我想起来了,三年前年qiáng曾遇到过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给了年qiáng三本书,年qiáng现在还当宝贝一样从不让我看,会不会是那个男人?”
苏锦时点了点头,说:“有可能,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男人的样子?”
“我没有见过那个男人,当时是我娘和我说的,我娘说那个男人是年qiáng这一生中的贵人。”
苏锦时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说:“年素,年qiáng是不是经常打你?”
年素点了点头,也没打算瞒着了,“这件事除了我谁都不知道,连娘亲都不知道,我也是偶尔撞见了年qiángnüè待动物才知道的,自从知道后,年qiáng就开始打我,他的力气也不大,我也就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