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时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披风,走在积满雪的路上,寒风刺骨。
总算是走到了客栈,苏锦时敲响了客栈的门,不一会儿,苏怀瑾就为她开了门。
“哥,你先前说的计划可行吧?”苏锦时还没坐下,就有些急切的问:“我总觉得很不安,宁息风那样的人,会不考虑到那个问题吗?”
苏怀瑾给苏锦时倒了一杯热茶,安抚道:“若是不出意外,可行,只是,人xing易变。”
苏锦时默了默,自然明白苏怀瑾指的是什么,而她担心的也是那个问题。
“若是……真如最坏的qíng况,那年素还有没有可能救出?”苏锦时有些犹豫的开口,这是她最不愿意想的,却不得不想。
苏怀瑾叹息道:“若真如最坏的qíng况,锦时。”
他顿了顿,看向她的表qíng有些悲伤,继续说:“我一定要把你安全送离京城,不管年素是否能救出。”
苏锦时听到此言,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摇头,“不……哥哥,我不能这样,年素还被关着,我不能一个人离开,我没有办法丢下她!”
苏怀瑾牵起一抹勉qiáng的笑,“锦时,你莫要激动,我自然知晓,所以我们不允许有最坏的qíng况发生。”
他不再看苏锦时,反而看向外面的雪景,天空中又有细小的雪粒落下,苏锦时听到苏怀瑾说:
“先帝jiāo给我的任务,我一定要完成!”
苏锦时忽然有些心慌,“哥,若是……真如最坏的qíng况,也请你要顾及家中,爹娘还有嫂子都需要你。”
苏怀瑾听了,一愣,转过头,笑道:“锦时,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自然不会以死谢罪,只是不知到时皇上会如何处置我。”
他的声音很轻,最后几句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只是冬日的雪夜太过安静,清冷的空气从窗外流入,苏怀瑾的那几句话显得清晰的可怕。
苏锦时甩了甩头,走到苏怀瑾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给他一个安慰的笑:
“不要太悲观,或许宁息风不会那样残忍呢?我们要相信他还没有那么决绝。”
苏怀瑾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抿着的嘴bào露了他不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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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微微亮,宫中忽然传出了二皇子病逝的消息,发病到薨逝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太医无可奈何。
苏锦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宫中已经在举行继位大殿了。
她听闻,二皇子宅心仁厚,待人温和有礼,是宫中最为心慈仁善之人,却忽然bào毙身亡。
她听闻,先帝本将皇位传于二皇子,只是二皇子却没有福分享受。
她听闻,六皇子在十五日内治国有道,大臣们一致认为让六皇子继位是最好的做法。
她听闻,皇上不准备大办继位大殿,却要大办二皇子的葬礼,只因为二皇子和六皇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
她听说了很多事,却没有听到苏怀瑾给她传的关于年素的消息。
想来,她和苏怀瑾的计划失败了,他们低估了宁息风的手段,也高估了宁息风的人xing。
苏锦时依旧住在唐府,她却已经冷静了下来,屋外雪纷纷飞飞的下着,仿佛要将一切都掩埋。
不知道年素在哪里,她是否过得好。
她坐在窗前看了很久的雪,却又像很短,像是只看了几个时辰,却又像是看了几天。
“锦时,锦时。”
似乎有人在喊她,她的肩膀也被人拍着,是谁呢?会不会是年素呢?
苏锦时回过头,却看到唐雅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而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年素,她又转回了头,继续看雪。
唐雅欣看着苏锦时的模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几日她一直在这窗前看雪,给她什么她就吃什么,看也不看一眼,她来叫了她几次,却没有得到回应。
“锦时,我有办法救出年素。”
唐雅欣的声音有些清淡,苏锦时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消息,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感觉到一阵眩晕,站都无法站稳。
唐雅欣再一次叹息,扶着她坐下来,“你不要激动。”
苏锦时怎么可能不激动,她双手紧紧抓着唐雅欣的手,不断地问:“真的吗?你真的知道怎么救出年素吗?”
唐雅欣给了她肯定的答案,苏锦时竟然激动得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