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秀芳骤然出手,以极快的速度点了子衣xué道,子衣直直站在原地,再不能动弹,只听秀芳在耳边道:“我已经等了很久,子衣却一直都不肯与君然小姐坦白,如今,秀芳已无耐心再等下去,今次,就由秀芳代你告知君然小姐罢。而此刻,秀芳只想成为你的妻子,秀芳不想子衣再有机会迎娶其她女子。”
王猛担忧地望了望子衣房内,只见门已掩上,心下更是惊骇,而守在门边的封三娘却是悠然自得。王猛一咬牙直向屋门撞去,却被封三娘生生挡住,王猛当即拔刀出鞘。
子衣被秀芳放在chuáng榻上,丝毫不能动弹,眼睁睁瞧着秀芳放下纱帐,在自己面前褪下一件件衣物,将光滑无暇的玉体呈现在眼前,心内甚是发急,却又无可奈何。
秀芳将那如云的乌发散下,披在肩上,如玉的眼波泛着水一样的涟漪,沉静的面容早已是红霞满天,轻轻俯身在子衣怀内。少女温热的唇在子衣脸上温柔地一吻,似是爱极而叹息一声,只在子衣耳边悄声道:“秀芳真的好喜欢子衣,从今以后,子衣将只是秀芳一人的了。”言罢玉手已伸向子衣的腰箍。
王猛终是敌不过久经沙场的封三娘,被她bī得大汗淋漓步步后退,转眼见子衣房内更无声息,心中暗暗叫糟。
子衣急切却不能语地望着秀芳,她正在解自己的中衣,如何是好?
打斗中的王猛突听到急如雨点般的鞭打声,一眼望见方华驾着马车以飞快的速度冲进府内,立时大喜,高声道:“卓小姐!秀芳公主在大人房内,您快去!”
秀芳那灼热的玉体越来越近,子衣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君然,对不起!
一个急切而温婉的声音在此时响起:“秀芳公主,可否与君然一见?”
君然?君然,我的君然,你来了么?子衣好想你!
秀芳一怔,停了手,起身幽幽道:“君然小姐何不入内相见?”
话音未落,伊人莲步已移入屋内,只那目光望向垂着纱帐的chuáng榻时,仿佛在推动万仞高山般,是那么的担忧,那么的沉重,那么的缓慢,那么的无助。
子衣躺在chuáng上惊慌万分,自己现在几乎赤条条一个,只余一条底裤和裹胸布,君然若瞧见自己这般模样,这……这可如何是好?自己还没向她坦白,可怎么和君然解释?
隔着纱帐望去,chuáng榻上一坐一躺的两人,似都是一丝不挂,自己来晚了!呆子果真和她已经……君然痛苦地闭上眼睛,面上已无半点儿血色,泪水似断线的珠子般萧萧落下,娇躯摇晃,双手颤抖地无法扶住墙边的桌几,紧咬的下唇已渗出血丝来,却仍旧哆嗦着说不出话,只拼命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秀芳慢条斯理地将衣物穿好,方点开子衣的xué道,这才悠然走到君然身边,颇有意味地道:“不知君然小姐以为,两个女子独处,可是要做什么?”
君然紧咬牙关,只勉qiáng一字一字道:“请你离开潇府!”
秀芳轻叹一声,将一块手帕放进君然颤抖不停的纤手里,定定地道:“秀芳一直在等子衣向君然小姐坦白,如今秀芳不想再等了。从今而后,子衣将只属于秀芳一人。君然小姐虽一时伤心,但相信看过这帕子后,就该明白子衣的秘密,不会再恨秀芳了。”
子衣刚被解开xué道,手脚有些僵硬,只忙乱地穿上中衣中裤,披上外袍,跌跌撞撞下chuáng来见君然。
君然颤抖着打开帕子,只见上面绘着一幅chūn宫图,赫然是两个赤身luǒ体的女子的chuáng榻jiāo欢图!子衣心一紧,秀芳是在拿这帕子告诉君然,自己是一个女子!
她果然是在和呆子做夫妻!君然无声地哭泣着,柔弱地背转过身,向房外走去。
子衣追出房外,扯着君然的袖子,近乎绝望地恳求道:“君然,原谅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君然早已是泪流满面,再无半点勇气看那人一眼,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扑进那人怀里大哭一场,但是,那人已是她人的了,只勉qiáng淡淡地道:“请潇公子自重!”
子衣一呆,仿佛听到了体内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那是我的心么?君然,你果然不要我么?眼前的人儿依旧背对着自己,只猛然甩掉了自己的手,声音也是那么的遥远和陌生:“愿…公子…日后幸福,君然要走了,君然不想再见到阁下…”语音未落,伊人再控制不住,哭泣着奔向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