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且慢!”洛阳令从后面匆匆赶来,翻身下马:“微臣参见秦王殿下!”
“你在这里做什么!还要拦着我们去救子衣么!”蜜姬怒了。
“几位殿下身份尊贵,若是轻入烟花之地,传扬出去,于声名有损。微臣愿去牡丹阁,劝说齐王殿下出来……”
“救人事急,何来尊卑贵贱!”李世民厉斥一声,立即打马绝尘而去。大队人马随之而入,疾风骤雨般朝牡阁而去,无人再理会这洛阳令。
众人刚进了一重门楼,便见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从里面奔出来,一面跑,一面高呼:“秦王驾到――!”
秀芳见此qíng形,心念电转间,已然明白牡丹阁内十分危急,赶忙喝道:“传令官,速速传报,秦王驾到!”
话音未落,已有一人,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浑厚的声音直上云霄:“秦王驾到!宵小之辈,速拿命来!敢伤我兄弟者,斩!”正是急得怒发冲冠的程咬金。
几名传令官赶忙紧紧跟上,一声声向牡丹阁传报:“秦王驾到――!”
于是,在牡丹阁楼下的人和牡丹阁内的人,便听到了一声又一声,远近不同,叠覆传来的宣报声。
“秦王驾到!潇大人,秦王驾到!”王猛冲上木梯,拼命叫喊道。
是王猛!这么说,李世民果然来了吗?子衣心下大喜。
“什么人闯进来了?快拦住他!”李元吉吼道。
一名侍卫应声而出,在木梯上挡住王猛,与他打斗起来。
“潇子衣!”李元吉一把揪起子衣衣襟,咬牙切齿地道,“你今日是不是一直在欺骗本王?!”
子衣心道,只怕自己的拖延大计要被识破了:“微臣只是来请殿下回帅府!殿下此刻只要与微臣一起走出这牡丹阁,便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李元吉瞪圆了眼睛:“你故意在这里拖延时间,出本王的丑,是不是?!”
“微臣只知,齐王殿下今日拜访尚小姐,现已拜访完毕,微臣来请齐王回帅府。如今,秦王已到牡丹阁,还请殿下移驾,与秦王相见!”子衣面不改色,只静静回道。
“气煞我也!”李元吉怒吼一声,双手猛然一掷,将子衣抛了出去,子衣身体撞到墙上,重重摔下,立时吐出一口鲜血。
婉清立在那里,尚来不及欢喜救兵赶到,便眼睁睁看着子衣被李元吉摔得吐出血来,心下又急又疼,却又言语不得,只急得五脏俱焚。
李元吉早气红了眼,直奔过去,便要对子衣施展拳脚,却被另一侍卫紧紧拉住:“殿下,殿下!我们还是快些离开罢!”
李元吉已然怒极,一把甩开那侍卫,朝子衣狠踢一脚,直将子衣踹飞出去,落在婉清脚下,子衣只觉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翻滚,体内气血汹涌澎湃,便“哇”地又吐了一口鲜血,周身火辣辣地十分疼痛。
恍惚中,子衣抬眼看到婉清的神色,一双柔媚百转的秋波,早已是泪落如珠,充满了疼惜。子衣勉力笑了笑,想安慰一下婉清,却只是又吐出一口鲜血。
李元吉仍是怒不可遏,乃掣出匕首,大步向子衣走去。
婉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悄悄淌下:子衣,子衣!
子衣晃了晃脑袋,只觉昏沉沉地,想试着爬起来,但手脚都已痛得没了力气。我今日,还是要命丧在此么?君然,对不起。
“秦王已在牡丹阁外,请齐王出来相见!”
李元吉怔了怔,老二真的来了?
身边的侍卫吓坏了,急急扯住他恳求道:“殿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殿下身在洛阳,万一有个闪失,只恐难以全身而退!殿下,殿下!”
李元吉心有不甘地望了望婉清与地上的子衣,终是恨恨地跺了跺脚,那侍卫已拉着他急急向房门外走去。
不料,李元吉却忽然停下,转身狞笑道:“本王纵是得不到你的人,也要毁了你的清白,让你身败名裂!”言毕,一手扯碎婉清身上余下的衣衫,露出如玉如雪的肌肤,和一抹红红的抹胸。
守在牡丹阁外的齐王侍从们,见王猛这个没品没级的小小侍卫居然敢硬闯,立时发了皇家护卫的神威,便有几名侍从追赶进去捉拿王猛。
王猛刚冲上木梯,迎面碰上从二楼下来的齐王侍卫,两人一个照面举刀便砍。未打几个回合,身后追赶进来的几名侍从已一拥而上,将王猛团团围在木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