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衣胸有成竹地笑笑,摇摇头道:“我尚未给魔王点颜色看看,怎能轻易离开?”
那女兵眼睛一亮:“愿听先生差遣。”
子衣见张千的副将,名唤王猛的,刚被甩到场外,又从地上爬起来,血红着眼睛就要再冲上去。子衣着人将他架到自己跟前来,王猛一边挣扎着一边嘶吼:“放开我!我要过去杀了那狗娘养的!”
伙头大胖姐突然上前“啪啪”使劲甩了他两个巴掌,王猛愣了一下,恢复了点理智,怔怔地看着子衣。
“两位女将军现在在前面杀敌,这后方就是我说了算,现在我是你们的老大!你要是想报仇就给我乖乖地听从命令!听我的话,保证让你们杀个痛快!”
“真的么?”
子衣“啪”地一下照他的头又拍了一下,“军队里是这么回答长官命令的吗?”
“是!大人有何吩咐?”
“立刻把你的人全部叫回来,撤出战圈!”
“这……”
“大人的吩咐,你照着做就是,新兵蛋子,不知道听从命令吗?”伙头凶凶地道。
“是。”王猛立时没了底气。
“本大人保证让你们杀了那魔王,而且要你们一个一个活的好好的!快去!”
“是!”那王猛虽还有些犹豫,但照吩咐去将那些男兵们都撤下去。
子衣见又问那女兵:“战场上可是鸣锣收兵?”
那女兵立刻明白了子衣的意思,吩咐旁边一个女兵,开始“乓乓乓乓”地敲起锣来。
那些正在打斗的女兵,听到收兵的信号,都愣了一下,但毕竟是训练有素,久经沙场,知道服从命令的重要xing,立刻撤退。转眼间,战场上只剩下红拂和李秀芳,两人均已负了伤,听到鸣锣也吃了一惊,回头发现是子衣坐在那里,红拂道:“秀芳,走!”即刻跳出战圈。
李秀芳本以为子衣已经丧命,此刻见到子衣好好地坐在担架上,面上不仅喜了一喜,一愣神间,朱粲又一掌劈来,秀芳仓皇后退,倒在子衣脚下,子衣和厨娘赶紧将她扶到担架上抬走。
“朱粲!”子衣厉声喝道,“你看看我是谁?你刚刚不是想杀了我吗?”
朱粲此是就象一头浑身血淋淋的野shòu,不停地杀戮让他的理智丧失殆尽,正当他狂热地战斗时,却发现整个场地上,只剩下一个离自己只有五米远的子衣,两个胖胖的厨娘,和站在子衣身后手拿长枪的王猛。
子衣向前跨了一步,骂道:“朱粲,你个乌guī王八蛋,胆小鬼,刚刚那马车上的箭是我让she的,你的手指也是我让人砍的,怎么样?你不是想杀我吗?我现在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
“哈哈哈!老夫纵横沙场几十年,还没哪个敢说我胆小!你一个huáng口小儿,刚刚侥幸逃脱,竟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不打听打听,这全天下的人,有哪个不是听到我的名字就吓的屁滚尿流的?”
子衣慢悠悠地道:“是么?你若不是贪生怕死,会丢下你的军队一个人逃到这荒山野岭吗?你看看你,弄的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在我眼里连条野狗都不如!亏你是什么一方霸主,我呸!汝竖子耳!给我舔脚都不配!今日若不能擒了你,我就不是潇子衣!”
“你找死!老子就算受了伤,杀你几个人毛还是绰绰有余――”朱粲白森森的牙齿一咬,“哼,老子看你细皮嫩ròu的,比娘们的皮肤还好,今日就拿你做我的晚餐!”话音未落,整个人就一跃而起,扑向子衣,血淋淋的手掌已如饿虎般抓来。子衣微笑着又向后退了一步。
只听“唰唰唰”一阵响,一阵密集的箭林she过来,将空中毫无防备的朱粲当成了活靶子,朱粲惊慌之余,扑闪掉对准前胸的箭,但仍然被she成了刺猬。心下一慌,一口真气提不上来,朱粲便往下直落。就在这当口,又听“哗啦”一声,子衣身边的伙头,将身后那滚烫到极点的一锅热油,全部泼在尚在半空的朱粲身上,朱粲顿时感到火辣无比的巨痛,一只眼睛瞬间烫瞎,脸上、脖子上起了无数的水泡,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伙头的下手二胖姐将准备好的火棍,准确无比地投在他身上,成为二胖姐平生最为得意的一次点火。那油见火就着,立时,身在半空的朱璨,已经变成了一个火人,那种钻心难忍的疼痛令朱璨跌到地上,还没等跌下来,王猛突然从地上滚过来,迎着他就是一枪,刺穿了他的小腹,然后迅速又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