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大哥!”子衣当然乐意了,有程咬金这样勇猛的大哥,下次打架就有帮手了,嘿嘿,那个乐呀。
“好!gān脆!跟那帮子哼哼唧唧的文弱书生就是不一样!”
“我说咬金,你不随着秦王殿下在城门外等候,跑这里来做什么?你是不是又偷偷违抗秦王之命了?”红拂戏谑道。
“俺老程着急啊。当时逮着那朱粲,俺就想,那guī孙怎么那么不顶用,两三下就被擒了?哪知道果然有诈!俺一听说你们碰到那吃人的疯子,就摩拳擦掌要来会会他,可俺还没骑上战马哩,就听说那guī孙被人轻轻松松给收拾了,真不过瘾。俺早就等不及了,一定要先来看看这潇先生究竟是何等人物,叔宝也跟俺一块儿抄近路过来的!你看,他来了!”
“咬金――你等等我!”远处又飞来一骑,只见马上之人,面容英俊,红白二色,儒雅稳重,手持双锏,正是秦琼。
程咬金将子衣拉过来:“叫秦大哥!”
“潇子衣拜见秦大哥!”后世的门神啊,子衣又是一阵欢喜。
“先生快请起,秦某不敢当。”秦琼扶起子衣,端详了一下,赞道:“潇先生果然是仪表堂堂,人中龙凤。程胖子,亏你厚着脸皮让人家叫你大哥,你哪里能有这么个弟弟来?”
程咬金老脸一红:“人家都已经叫了,再说,刚刚潇老弟还夸你忠孝仁义呢。这人我挺喜欢的,不象那一帮子酸腐书生,说句什么就来一堆理论。还是潇老弟慡快,说喊就喊。”
“潇子衣对二位大哥仰慕已久,今日得见二位,实是子衣三生有幸!”子衣诚心诚意地道,并从怀中掏出李靖的书信jiāo给秦琼。在子衣来唐朝前,她可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她能见到这些历史上的传奇人物,更没想到还能跟他们称兄道弟的。
秦琼略看一下,揣入怀里,执了子衣的手,真诚地道:“李大哥怕你到了洛阳找不到我,已先行修书一封予我,如今见到先生本人,当真是名不虚传。既是李大哥与红拂嫂的朋友,即是我叔宝的兄弟,叔宝愿意与先生结为挚友。”
“能与李大哥和诸位英雄结为好友,乃子衣平生之心愿,子衣当无憾矣!”子衣只觉这二人都是英雄好汉,行事率xing真诚,与之jiāo往,慡快坦诚,豪气gān云,心下甚喜。
程咬金也欢喜地道:“不想潇老弟也如此慡快率真,颇有学武之人的气度。哈哈,叔宝,这次打赌咱们两个也不算输!潇老弟虽不是一员大将,可也不是房玄龄说的四五十岁的谋略之士!”
红拂皱了皱眉头:“程咬金,你违反命令不说,还……你再胡闹,我待会儿见了秦王,必定好好……”
“别、别、别,好嫂子,我跟叔宝只是来看看,先睹为快!叔宝兄是怕我惹祸,也一道跟了来,要骂,你就骂我好了,秦王那儿,您就免了罢。”程咬金立刻告饶。
“李大嫂,我二人这就回去,改日再向大嫂登门赔罪。潇兄弟,咱们待会儿见!”秦琼向红拂和子衣一抱拳,拉起咬金赶紧跨马。
“潇兄弟,回头我在洛阳城内花满楼请你!”程咬金跑远后回过头来对子衣喊了一声。
“这个老程呀…”红拂笑着摇摇头。
快到洛阳城门时,子衣下了马车,随在红拂身后,这才发现秀芳和宇文仕及已不知去向。只见城门处,军容严整,有一人端坐于雄纠纠的白马之上,立于百众之前。这人雄躯伟岸,相貌清朗,英挺威严,只见眉宇之间,龙目凤态,果真是神气扬扬,顾盼不群,风采翩然,正是即将成为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帝王的――李世民,跨下正是那匹战场上久负盛名的白马――白蹄乌。他统御的大唐是当时世界上最qiáng盛、最先进的国家;他缔造的“贞观盛世”空前绝后,为后人竞相追习,是后代帝王最为仰慕的楷模,也是后人穷尽褒扬的贤德明君。
子衣突然生出一种敬畏感,在21世纪所有中国人的伟大先人面前,在浩瀚博大厚重的历史面前,在这个波澜壮阔的时代面前,深深地感到了敬畏与折服,同时有一种后人见到先人的羞愧。
曾经是有过最辉煌的大唐,却到了十九世纪末沦落到亡国灭种的地步;本是世界第一qiáng,却到了20世纪成了东亚病夫;本是国土辽阔,向南一直到流俅(现在的日本冲绳县)和越南都是我中华的国土,向北直到古代的碎叶湖(包含了如今的横跨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的贝加尔湖)和外兴安岭,在地图上是一朵灿烂盛开的牡丹花,到了后世子孙手里,只剩下一只可怜巴巴的公jī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