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要不是我现在被绑的紧紧的,我真想站起来为亦可白鼓掌喝彩。
“你——”安然大怒。
顿了顿,“你不要脸!”
“彼此彼此。”亦可白谦虚。
“亦可白你怎么还敢这么横,你现在落在了我的手上,这里偏僻的很,就算我一狠心杀了你们,也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亦可白悠悠道,“你以为我要是没有办法通知到别人,我还能这么悠哉的跟你斗嘴?”
安然听了这话马上慌了,但依旧嘴硬,“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亦可白不说话了,我闭着眼,虽然看不到她此刻的神qíng,但依照她以往的尿xing,此刻脸上应该会挂着欠扁的鄙夷和无尽的嘲讽。
安然脚步有点混乱了,停顿了一刻,突然打开门,对外面的人喊道:“有什么消息吗?”
一粗厚的声音压低声音说了什么。
安然低骂一声,说了一句,“我回去看看,你们守在这里看好她们,不给吃的!”
那人应了一声。安然用力的摔上门,过了一会儿,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渐渐远去。
我依旧闭着眼睛。
只听得亦可白的呼吸声愈发加重,她慢慢的向我挪动了几分,而后拿着一个东西轻轻的割着绑在我腿上的绳子。
边割还边骂道,“这个贱人,下手没个轻重。玛德当时就应该打死她!”
我一动,微微睁开了眼,耀眼的灯光骤然she入我的眼睛中,我又下意识一眯。
亦可白见状立刻凑到我眼前,俊秀gān净的面庞上没了一贯的不正经,而是多了一分担忧,“醒了?头疼不疼?我看你头发上沾血了。”
我这才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我呆滞的点了点头,“嗯,疼。”
不止头疼,全身上下,哪里都疼。
不过,这种疼,好歹是习惯了的。
她费力的又挪动了一下身子,用一个泼完舀了一碗凉水凑到我唇边,“条件艰苦,这是生水,还有铁锈,不过应该死不了人,你要不要喝点?”
我也实在是口gān舌燥的不行,想也没想就张开了嘴。
尝不出什么味道的凉水一点一点的喂进我的口中。我脑袋特别疼,连带着咽水都有些费劲,值得小口小口往里唆。亦可白也不催我,等我缓缓咽下一口去后才又往我嘴里倒一点。
喝完水,她像是也用尽力气一样,把碗一扔,jīng疲力尽的躺在我身边。侧着脸看着我。
“你手脚上绑的绳子太结实了,我用瓦片根本割不断,你先将就一下好吗?”
我的手脚已经麻木了,割不割绳子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样子,于是我点了点头,“没事,就这么着吧。”
我也侧着脸看她。
亦可白估计也是突然被袭击绑来的,身上还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睡衣,脸上没有什么妆容,素素静静的倒更显清秀。她还是紫灰色有点杀马特的头发,耳朵边没有别花,只别着一根老式旱烟……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这烟……?”
亦可白摸了摸,嘿嘿笑道,“来的匆忙,没来得及选花,就问门口看门的老大哥借了一根烟cha上。也比较符合现在的处境和氛围。”
我:“……”
如果没意外,她口中的门口老大哥大约就是绑我们来这儿的人,现在守在外面看守呢。
亦可白这个人很与众不同,xing格跟我有极端xing的不一致。我很悲观,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受到了外界压力我都会不由自主的缩成一团,要不原地不动,要不gān脆逃避。
可是她却像是彻头彻尾的乐观主义,似乎世界上没有什么事qíng能让她忧心,她什么环境下都能找到乐子乐呵,即使没有乐子,她也会自己创造乐子让自己乐呵乐呵。
“你什么时候被绑来的?”
她刚刚说用砖瓦给我割绳子,说明砖瓦是这个小空间内唯一能找到勉qiáng割绳子的工具,也间接说明这个地方她已经了解过。
她歪着脑袋笑,“比你早来熟悉环境一天。估计外面是田地,我总能闻到牛粪味。”
“原来是前辈,”我微微动了动被绑起来的手,勉qiáng做了一个拜见的姿势,“可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被绑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