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意义的大笑。
这笑没有以往的不正经,没有收敛,没有漫不经心,却像是终于突破了自己心底的一道门槛,笑的欢愉而真诚。
我恼羞成怒,“你笑个沙比呢!”
她连连点头,“对,我笑你这个沙比呢。”
凸!!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cao起地下的一块粗木头,嗷呜大喝一声,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这个妖孽冲了过去。
亦可白倒是机灵,也不恋战,扭头撒丫子就跑,小木屐踩的咯吱咯吱直响,边跑还边回头笑。
就这样你追我赶中,我们回到了旅店。
亦可白体力明显比我好,一直保持着相当的优势在我前方,而且还偶尔停下脚步等着追不上来的我。
到了旅店门口,我最后做了一次努力,轮着木头用力向前扑过去。
亦可白原本yù往回跑,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又转过来身子,张开双臂,将我一把接住,并轻轻抚摸了一下我被风chuī乱的头发。
温和而认真的说道,“我今天很开心。”
对于局势的突然转变,我整个人:嗷呜——???????
我的脸上大约写满了几个字:你突然间怎么了我表示很萌比。亦可白又是哈哈一笑,拍拍我的脑袋,“晚安!”
遂离去。
我挠了挠头,对于亦可白这神神叨叨的样子表示不解。
旅店前突然走出一个灰白色人影。
那人的脸色冻的苍白,也不知在寒风中冻了多久。
她的声音低沉而落寞,带了几分苦涩和嘲讽,“看来你倒是很开心。”
“亏我还……”
她一直放在背后的手伸出来,一束洁白的花束露在我的眼前,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没有一丝温度,把花束用力的、无比用力的摔进了垃圾桶中。
“亏我还在冷风中,等了你几个小时。”
☆、第45节
“亏我还在冷风中,等了你几个小时。”
她只说了这一句话就闭上了嘴,然后抿着唇角看着我,这个动作我很熟悉,只有在她很生气或者很高兴时才会出现。即使我脑子里水进的再多,这个时候,我也十分清晰的知道,她生气了。
可是。
挖靠,你特么生气的点在哪里啊!!
刚刚当着我面跟安然卿卿我我的是不是你啊!嘲笑我爪子又短又粗的是不是你啊!所以生气的应该是我好不好,为什么现在装忧郁的是你啊(╯‵□′)╯︵┻━┻
想到刚刚连晚饭都没得吃在江边冻了辣么久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我说了一句前半生最错的一句话,我说,“谁让你等了?我可从来没想让你等过。”
这句话一说完,总经理的脸色又是一白,这次的白倒不像是刚才那种被冷风chuī的,而像是从由内而外的掏空。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立刻就后悔了。
我以前就有这个毛病,生气起来口不择言,可一旦发泄完后又立刻后悔。
于是犹豫了几秒后,我准备道歉。
“我刚才不……”
“正好。”总经理突然笑了,即使这个笑没有让人觉得有快乐的意思,她的语气无比的冷淡与陌生,就像眼前站着的我,是一个与她无关的陌生人。
“嗯?”我一怔。
她又重复了一遍,“正好。”
不知是不是风太大的缘故,她清秀的眼眸中就像是chuī进了沙子,缓缓地红了起来。
“正好。”她又说了一遍,这一遍比前两遍的声音微轻,若不是我的注意力全部在她的话上,就大概会错过这一句。
可听了之后,我倒宁愿错过这一句。
她说,“正好,我也不准备再等了。”
***
我听过很多让我伤心的话。
就比如,“哦你说的是隔壁班的向浅浅啊,死了妈的那个?不要理她,那个人xing格很孤僻你不要跟她玩,她没有朋友的,肯定是有什么心里疾病呢。”
就比如,“我说浅浅,我怎么听说有人说你喜欢女生啊,哎呦喂,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家这一代怎么出了个你这个败坏名声的女娃!”
就比如,“我去这渣文笔渣剧qíng渣脑dòng也好意思写出来丢人现眼?就这样的文也好意思开收费章节脸怎么那么大呢?作者小学没毕业就出来写文可真让人敬佩啊呵呵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