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坐在家里上网,一直在写我我高中的事,自从开始写了这篇小说之后,好像又重新把过往经历了一遍,那些纠缠,想念慢慢的浮上心头,关掉所有的网页,把WORD最小化,桌面是我和谨的照片扫描上去的,海南,天涯海角,谨搂着我,站在那两块石头旁,2005年,那年我刚刚高中毕业,而现在,大学都快毕业了,岁月催人老,有些事,是该出结果了。
医院门口的yù言又止,我知道这个城市给了谨太多的愁思,爱不是个难以说出口的词,只是太多的过往缠绕,结起了厚厚的茧,把那原本最醇实的话结在了里面,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金河仁笔下丝蝶,那没有嘴的稀罕蝴蝶,暗示着某些秘密也许拥有者都不不可能清晰大声地告白。它们拥有半透明的翅膀,如同梦幻一样,终生只为寻觅爱qíng,至死。谨的爱,原本那最浅显的爱恋,因为一次伤害而深埋,时间是唯一疗伤的方式,不管七年还是更久,只要谨还存在着疑虑和担心,那么,我就更要去理解和陪伴她。
双手合十,这是个万家灯火的晚上了,每一家里都在演绎着不同的故事,而我的故事,会演绎成什么样的结局呢?
正想着,谨的电话打来了,谨的铃声是我手机中唯一一个单独设置的,是一首很老的歌——值得,大二的时候谨换了手机,我还用蓝牙把这首歌传给了她,并且亲手设成了我的来电铃声,想想觉得好笑,爱qíng让人变得自私,变得幼稚,有一天,当我老去的时候,这却都是最珍贵的回忆。
“喂?”
“你在gān吗?”谨还是那么直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接电话连起码的称呼都不再有。
“看看书,上上网写些东西,怎么,忙完了?”
“嗯,我也在家看书!你在看什么?”
“《异乡的赌徒》,三毛的!”
“换口味了?”
“没有,chuáng头的不变,博览也是我的一项口味!”
“明天还要早起呢,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让你早点睡,看来,你不看完书是不会睡的!这是你的习惯!”谨淡淡的说。
“既然你说了,我马上就睡,有些习惯,如果有合适的理由,我会去改变!”
谨笑了,我们的对话有点过于文艺了,我也笑了,这样说话好累,简直自己快把自己恶心死了。
“你应该做语文老师!周才才!”
“没关系,我算是语言文学专业,杜谨谨!”
“早点睡吧,晚安!”谨笑着说。
“安不了了,我去qiáng行睡!”
我们都笑着挂了电话,躺在chuáng上睡不着,谨,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呢?
第二天一大早就等在谨家的楼下,在楼下转了一会,给谨打了电话。
“起来了吗?”
“起来了!刚吃过饭,要现在走吗?”
“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那,你来吧,我哥把车钥匙留给你了,让你开车去!你到我家来!”
“我在你家楼下!”
“……”
不一会,谨拉着扬扬下来了,扬扬一见我就开始不停的诉苦。说是他姥姥家里特别无聊,姥爷睡的好早,他老妈不让他看电视怕吵到姥爷睡觉,又没有玩的东西,只能看书,而他老妈的书还都是很无聊的书,一晚上都快憋死了。
“铭铭,我晚上要去你家住!”扬扬拉着我恳求道。
“这个要跟你妈妈商量,我可做不了主!”我们一起看着谨。
“那就去吧,反正我这几天要经常跑医院,也没时间照顾你们俩!”
“我们俩?”我重复了一下。
“铭铭不用你照顾!”看扬扬这嘴,真快。
“哎,不照顾就不照顾把!”听说自己在被照顾的范围之内,我已经很高兴了“扬扬,走吧,咱们自己去照顾照顾!”说完,拉着扬扬去地下停车场取车。
一上午的挂号,检查,医生说是骨折,看了扬扬以前医院拍的片子,说是接的挺好的,没什么大事,我和谨算是放了心,一上午的忙碌也算是有了结果,现在终于知道为孩子担心是什么滋味了,小时候我也骨折过,真可以想的出来那时候我家人的感受。
忙完扬扬的事,谨就张罗着要去医院看阿姨,没办法,又把谨送去阿姨住的医院,来不及回家做饭了,就买了点东西让谨带过去,谨要和阿姨一起在医院吃,我只好领着扬扬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