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驸马。
她咬着甘蔗望着熟睡的冯素贞,她不想和冯素贞做姐妹,不想和她以君臣相论,甚至,不想和她成为朋友,哪怕是平淡之jiāo。
心底有一股渴望,热烈得怕人。
“想在你的生命里,重要一些,更重要一些……”
摇曳的烛光如温柔的手,拂过天香晦明不定的眉眼。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觉得,在冯素贞和天香这对的感qíng戏中,冯素贞并不占据主导地位,天香才是。
我对于本文的期待,就是把新女驸马这部各种bug的剧的bug补齐,并且把里面人物的脑残行为解释通顺。
为我祈祷吧!我就是这样一个受nüè狂。
第3章 第三章 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
身下的chuáng软中带硬,有不少奇怪的凸起,也不知是不是梅竹没有铺好chuáng。
梅竹?
不对,梅竹在哪里?
冯素贞猛地张开眼,正对上一张宜嗔宜喜的小脸。那脸的主人正抱着她的手,不知道在比划什么。
闻臭……不对,天香公主!自己怎么在她chuáng上?还有,自己的手怎么在她手里?她方正醒来,脑子尚有些糊涂。
还没等她想明白,天香突然冲她龇起了一口小白牙,而后便瞧见一道亮光闪过,手指上骤然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感。
冯素贞不知自己怎么就莫名地遭了这血光之灾:“……为何要割我的手?”
“割我的会疼。”天香答得gān脆利落。
“……”冯素贞蹙眉,正要缩回手,却被天香拽住了,她用力挤了挤冯素贞的手指,把血涂在了元帕上,而后气定神闲地将那元帕丢在地上:“不论我愿不愿嫁你,新婚之后若是不把这个送出去,我岂不是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冯素贞明白过来了,便是她和天香什么都没发生,可若是新婚之夜没能取得红丸,这公主不守妇道的风言风语怕是马上就能起来。但……这喜帕一旦送出去,她犯的,可就不止是欺君之罪了。想着,她漂亮的眉毛就向中间聚拢了。
天香净了手,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挑了些三七平创粉,抹在了冯素贞的指尖上。
冯素贞始终皱着眉,不发一言。
天香有些忐忑,这家伙,不会恼了吧……
她是公主,身上有半点伤都是大事,更何况身旁有个“心细如尘”的庄嬷嬷,若是新婚之夜她莫名其妙地伤了手,谁知道这个在宫里磨了十三年的人jīng会不会知道些什么,也只好委屈冯素贞贡献点血了,她武功高qiáng,应该不会怕痛吧……
“公主,果然是个聪明人。”冯素贞悠悠吐出这样一句话来,冲着天香眨了眨眼,唇角也弯了起来。
天香微讶,回敬道:“驸马你也不差,就是昨夜有些失态,居然‘弹琴割伤’了手。”
冯素贞没答话,只看了看自己的手上创口的位置,已拟好了昨夜是如何被琴弦割伤了手的场景。想必天香也是如此考虑,才没用刀子,而是用琴弦在她左手按弦处割出了血。如此,纵是被人发现了她的伤口,也有借口遮掩得过去。
这个昔日莽莽撞撞的闻臭,原来心思如此细致。
她莫名紧张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起身下了chuáng,举止从容地向天香作了个揖:“臣失仪,昨夜竟寝在了公主chuáng上,望公主恕罪。昨日之错,臣不会再犯。日后府中一切起居事宜,皆由公主做主。”
这话说得诚惶诚恐,语调却是从容不迫。天香昨夜回忆了好半晌,才算把前世和冯素贞的dòng房花烛夜回忆了起来,晓得自己借酒矫qíng了好久,冯素贞跑出去弹了半宿的琴。冯素贞今日如此说话,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无非是借着天香对自己婚事的不满遮掩自己的女子身份。
“好,”天香唇角翘起,“姓冯的,你可得说到做到。”
虽然是预想中的答复,可是,依着天香的xing子,不该是冷笑着说这句话么?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冯素贞觉得不太对劲,却没来得及细想——
“公主、驸马,榜眼李兆廷偕夫人前来贺公主驸马新婚大喜~”桃儿谨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若是平日,她必然直接进门伺候公主起身了,可昨天大半夜的公主要了水……
没等冯素贞开口,天香高声道:“且让李大人和夫人在正堂稍候,待我伺候驸马沐浴更衣了就过去——把庄嬷嬷叫来,将元帕送回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