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女驸马(GL)_作者:杨惑(28)

2017-07-16 杨惑

  也许在冯素贞心里,自己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刁蛮公主罢了,还摇摆不定,花心多qíng,才叫她一次次地探问自己与张绍民、一剑飘红的关系吧。

  呵,有的事实,真的是哪怕重生一回,也难以改变啊……

  若是就此死去,那个促狭的神仙会不会再让自己重生一次?

  那就让我再早些遇到你吧……

  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手腕,好暖。

  耳畔隐约是熟悉的声音,“天香,天香……”那人很是急切,将什么东西放在她嘴上,似乎想喂她服下。

  她努力想睁开眼睛,想看看那个人,那个她死而可以生、逆转了时光也想再看一眼的人。

  但她只能蠕动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更别提喝下什么东西。

  有人剥去了她的衣衫,将她浸入了温热的水中。一个温软的东西覆在自己的唇上,她忍不住张开嘴,吞下了一口烫酒,那酒中带有明显的药味,还有,一种旖旎的馨香。

  她有些糊涂,想看看是什么容器喂了自己一口酒,却怎么都睁不开眼。

  一双柔软纤细的手贴在自己赤luǒ的背上,仿佛那手的主人在犹豫什么,手腕的用力总是轻轻浅浅,仿佛浮在自己的背上,又不得不贴了上来。源源不断的热流自那掌心传来,与方才入腹的烈酒一道,让她冰凉的身子终于有了一丝热意。

  奇怪的是,那热流仿佛不止来自内功和烈酒,更像是来自背后那轻轻浅浅地触碰。

  指腹上的薄茧轻轻擦过柔嫩的肌肤,她qíng不自禁地发起抖来,两世都不曾有过的麻痒战栗让她心惊胆战,却也由内而外地热了起来。就像是从数九寒冬一下子迈进了三伏天,骤然生出的热意让她头昏脑涨,她只觉得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顿时喷了一口血出去。

  她听到身后的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看来,我死不了了。她迷迷糊糊想着,就浑身脱力地向后倒去,只觉得自己落到了一个怀里。即便隔着湿淋淋的衣衫,她也能感受到那胸怀的温暖柔软。

  她心底骤然生出了一股qiáng烈的yù望来,和luǒ露的肌肤相比,浸湿的衣衫显得太过粗糙了些,想越过这衣衫,好攫取更为直接的温暖。她深知自己这念头太过惊人,却还是忍不住去挣。

  不过那身体的主人用僵硬的胳膊箍住了她进一步的举动,她只好安分地在那怀里蹭了蹭,神思又陷入了昏聩……可心里有个角落,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她忽然明白了,也许,今日今时,才是她真正的重生之始。

  四月末的天气有些热了,午阳正好,大病初愈的天香公主躺在躺椅上,在暖洋洋的庭院正中晒着太阳。在晶莹透亮的琉璃樽中放满了冰块,又将极淡的果酒倾了进去——她可不能像那个乌鸦嘴似的,借酒撒疯。

  她狠狠吸了一口酒的香气,啜了口冰凉的酒液,这酒清冽甘香,可是,却没有那日的馨香。

  她晃了晃酒杯,眯起眼睛透过无色的琉璃,打量着公主府的正门。

  一道玫红色的影子被琉璃折she得模模糊糊,把个纤细修长的影子硬给缩成了一团。

  “你回来啦!”天香被酒意醉得有些慵懒,又摇了摇酒樽。自打她的毒解了之后,冯素贞每日神龙见首不见尾,跟躲着什么似的。要不是庄嬷嬷进宫后打了小报告后父皇叱责了她,恐怕她还会再磨蹭到入夜才会回来吧。

  冯素贞径直走到她面前,嗅到了淡淡的酒香,知道只是不醉人的果酒,这才放下心来:“听杏儿说公主这几日都在喝各种各样的酒?你大病初愈,不宜喝太多酒。”

  “我每次都只喝这么点……”天香咕哝道,举起一只空的琉璃杯,“有用的,陪我喝一杯,再次谢谢你救了我。不愧是有用的,我就知道这种小毒难不倒你!”

  至于驸马究竟怎么救的公主,公主府里的人一直讳莫如深,就连当事人天香公主也坚持一句话:当时昏迷中,不记得了。而另一位当事人驸马冯绍民,面对此类问题,只是客气地拱拱手:师门秘方,恕不相告。

  冯素贞面不改色,只倒了浅浅的杯底:“绍民不胜酒力,就陪公主喝这么多吧。”

  天香前世曾与冯素贞把酒痛饮,知道她的酒量,见她如此谨慎,也不想她为难,就轻轻点了点头。

  阳光在琉璃杯口泛着七彩的光亮,冯素贞将杯口送至唇边,那七彩的光华就那么染上了她的唇。天香眯眼看着,忽然觉得有点口gān,期期艾艾道:“对了,有用的,我毒发那天,剑哥哥——哦,一剑飘红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