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的时候,鱼愚塞了一万块钱给外婆:“这个月的生活费。”外婆不愿意收:“那个混蛋的钱,我不要。”鱼愚嘻嘻一笑:“这是我的工资,不是他给的。”
外婆很生气:“你给他打工,钱还是他的。”鱼愚苦笑:“难道你让我给他白打工吗?这是他欠我们的,必须得还。”鱼愚很没有骨气,因为她已受够了人qíng冷暖。
外婆很不qíng愿的收了钱,鱼愚陪她看了一会儿电视,便到屋顶平台去了,今夜,繁星璀璨,几缕轻风有气无力的chuī过,屋后的竹林发出极轻极轻的声响,像极了人在哭泣。
鱼愚坐在大藤椅子上,双臂放于脑后作枕头,望着天空,眼睛睁得老大老大的,眨都不眨一下,她与景然分开有一年了,至今无法忘记。
深夜里,鱼愚的手机突然响了,景然发来的短信:“睡了么?”鱼愚愣了一愣,她怎么会突然联系我呢,难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她深吸一口气,回了短信:“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么?”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电话,鱼愚接了起来,僵硬的说:“喂?”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些旋律,接着才是景然的声音,她问:“一年了,你还好吗?”
鱼愚支支吾吾的说:“还……还好,你呢?”景然的语气低沉:“不好,我很不好。”鱼愚轻笑一声:“怎么了,她对你不好吗?”
电话里传来景然悠悠的叹息声:“她对我很好,只是不如你。”鱼愚自嘲的笑了,心里接道:“可是你为了她,放弃了我。”
现在的鱼愚可以将景然追回来,可是追回来又能怎样呢?有的时候人喜欢怀念,却不一定真的想得到。
三十秒钟的静默,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吼叫声:“把电话号码给我,我来给她说,我来给她说。”景然犹豫的问:“可以么?”
鱼愚反问:“你觉得呢?”
十五分钟后,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鱼愚一怒之下,将电话扔了出去,‘砰’地一声电话撞到墙上,然后反弹回来,最终碎裂一地,好好的苹果6p就这样没了。
鱼愚在老家呆了三天,然后去了距离s城一百多公里的l城。
鱼愚来到一个叫js的舞蹈工作室,前台高兴的迎了上来,将她抱了个满怀:“冤家,你消失了三个月,终于舍得出现啦?”鱼愚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想了呗。”
前台的名字叫做纪青墨,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一头乌黑的长发挽扎在后面,在跳舞的时候会放下来,随着舞姿摆动,勾起你心地的yù望,貌似是直人。
工作室的老板萧逸走了出来,酸溜溜的说道:“哎呀,大庭广众的就亲上了,也不害臊。”鱼愚放开纪青墨,挑了挑眉头:“怎么,你吃醋啦?”
萧逸白她一眼:“我才没这闲工夫呢,没意思。”鱼愚心里苦,想要发泄:“萧逸呀,咱们也好久没切磋了,来一盘?”
萧逸追求过鱼愚,可惜不成功,见她心qíng不好说道:“谁怕谁?输家请客。”
两人摩拳擦掌换好装备,来到练舞室,萧逸是跆拳道教练,黑带正九品,鱼愚只不过是绿蓝带小五品,结果可想而知。
吃完饭去唱k,鱼愚意外的碰到窦瑶:“你还在这里上班?”窦瑶有些不好意思:“没学历,没办法呀。”
鱼愚轻‘哦’了一声:“空闲的时候来我包间一下,我等你。”窦瑶点了点头,表qíng有些难过。
进了包间,萧逸问:“你怎么会认识那个服务员?”鱼愚撇撇嘴:“我以前在这里上过班,不过现在这里翻新过了,都是些新面孔。”
萧逸张大了嘴巴,一脸吃惊:“你在这里上过班?做服务员?”鱼愚摇摇头说:“不,我做收银,那会儿我刚和景然分手,没有工作,没有钱,又要jiāo房租,乱七八糟的开支,很苦bī。”
萧逸、纪青墨一阵难过,纪青墨问道:“你的胃病就是这个时候犯上的?”鱼愚点了点头,讽刺的笑了笑,从前还是糙根,低贱如泥,现在却变成了鼎正房产的总经理,当真是世事如棋局局新呀。
后半场,整个场子的服务减少,窦瑶走了进来,鱼愚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窦瑶的xing子豪慡,纪、箫二人倒也喜欢,很快就熟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