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乔沐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再看向自家小队,转了头,望向东北方向,幽幽道:“想当年,我离开这里的时候,曾对自己说,没有做完S+级以上的任务,绝不回来。”
一阵沉默之后,乔沐收了惆怅,转回头来,“这七天,我们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南,一会儿向西,又一会儿向北的,我没解释,是因为心里还在为即将见到师父而紧张,加上还得应付这一路上出现的大大小小的状况,压根就不记得给你们解说什么的了。”
“我这人,嘴笨,说话经常词不达意。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我只想说,我两位师父很厉害,绝对能帮上忙!而我们走的路径,是回家危险系数最低的道路。”
“不是吧!”花颜羲勾上乔沐的肩,一脸同qíng,“小木头,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啊!”
“我五岁就开始设陷阱,握弓狩猎了!虽然只是些小动物,但是打猎的技巧都是一样的,潜伏,观察,总结规律,寻找适时的时机出击,如果实力不够,那么就得考虑一切能考虑到的因素,借用一切能借助的外力,达到最终的狩猎目标。师……”
“好了!打住吧!我可不想一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慨你的成长遭遇,疼惜什么的,太ròu麻!咱俩还是斗斗嘴比较自在,所以,我不同qíng你,你也别因为我废了,就百般忍让,要知道,前段时间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还真是讨厌极了!”
“哼!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犯贱呢?见不得人对你好!”乔沐拍开花颜羲搁在自己肩头上的手,一脸嫌弃。
“呸!别把我说得像个被nüè狂似的,明明是你自己别扭得要命,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跟吞了便便似的,看着就恶心!”
“你说谁吞了便便!谁恶心啊!”乔沐拧过花颜羲的衣襟,一脸恶相。
“哟!这个嘛!嘿,谁应是谁呗!”花颜羲抬着小指,钻着耳朵,完事,还弹上那么一弹,一脸的闲适,仿佛被拧着衣襟的不是她。
“花颜羲!!”
“哎哟~没看我这刚清理了耳朵吗?小声点呐,我耳膜都快被你震破了!欸,我说,你这木头,就这么视若无人的吼叫,也不怕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怪物引过来啊?”
“引过来不正好?就让那些怪物收了你这该死的痞子,也算功德一件!”
“啧啧~~好狠的心呐!果然最毒妇人心!和智商无关。”
“你又唧唧歪歪拐着弯说什么呐!能说人话不?”
“嘿!你还真奇怪,我说的不是人话,难道是鬼话?知识少,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嘛!唉~~天生不足,后天不补,你说,脑缺咋就这么悲催呢!”
“花颜羲!你才脑缺,你全家都脑缺,你祖祖辈辈全脑残!”
“诶诶,别拉了!说话就说话,你会不会靠得太近了啊!怎么?对我有意思?哎呀,我就知道,不然关心我全家gān嘛呐,还连我祖祖辈辈都关怀上了,哎,乔沐,别担心,我家我说了算!”说着,花颜羲对着乔沐抛了个媚眼过去。
“呃~~~~嘶~~”乔沐像是被电了一下,立马松了手,环着手臂,不停揉搓着,“要死了!花颜羲,你还能再恶心一点吗?呼~~恶心死我了!”
“有吗?”花颜羲笑了笑,然后换上正经,“好了,说正事,我们这一路过来,又是淌冰河,又是含药糙的,猎了五只怪物,赶走十七只怪,啊,加上刚才那只巨鹰,应该是十八只,还绕过了三只大的没动,我想知道,我们还要走多久?”
不怪花颜羲之前qíng绪爆发,这一路,从出城,进入冰川开始,虽然只有七天,可是她们一直前行打怪或是各种伪装躲藏,休息时间总共加一起不超过十五小时。
虽然有夏洛的丹药,花颜羲不畏寒冷,可是她现在只是个常人之身,被那么多状况刺激,紧绷的弦终于在缩到那小fèng里,躲避鹰嘴啄叼,然后和那凑到fèng沿的鹰眼对上时,崩断了。
手无缚jī之力的惨烈,以及对死亡的恐惧,让花颜羲深藏起来的自尊,伤了。
而现在,花颜羲问这个,却是思考后问出的,不像之前带有攻击xing和一定程度的歇斯底里,因为她得承认,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
“快了!”乔沐苦笑,“看到了吗,就是那座冰峰,越过它就到了,所以,我们需要找个绝对安静的地方,做彻底恢复,为最后一仗做充足准备。”